在西北地深处,有一座建造宏伟瑰丽的宫殿,宫殿屋顶上铺满了金色的瓦片,宫殿梁柱精雕细琢,处处透露着毫不掩饰的奢华,无一不彰显了皇族之子的尊贵与奢靡。
与此同时,在一处寝殿之中,也正发生着淫靡之事。
两刻钟前,梁晋心火躁郁难以扼制,似是知道自己此举胜算不大,他满面阴郁之色,几乎摔碎了殿内所有珍贵的物件。
枭羽被他厉声训斥,目露畏惧,俯低身子,跪在了一片碎瓷片上,膝盖处的肌肤撕裂,血液顷刻间涌出,血腥味弥漫其间,梁晋却恍若未闻。
满屋子的地上都是数不清的瓷器残片,根本避无可避。
枭羽的面颊骤然间失去血色,他躬身跪在地上,被梁晋怒吼着骂着,从不为自己辩解一句。
因为他知道,他根本就没有为自己说话的权力。
枭羽白着脸,沉默的听着,看着他守了近十年的男人歇斯底里的怒吼。
他早已习惯了这个男人的怒火,狂躁与暴力。
看着那人怒不可遏,理智全无,每一次深想,枭羽都会觉得有些愧疚,自责,还有难过。
为什么他找不到让梁晋冷静下来的办法?
为什么他不会说一些令人开怀的话?
甚至他都没有过人的容貌,对着这样一张让人不忍直视,难生情欲的脸,在每次被梁晋强迫之后,他都会很迷茫。
他到底哪一点吸引了这个男人?
明明梁晋身边有那么多貌美的女子,可他似乎从未看过一眼,反而对着他这样一具形容枯槁的身体,变本加厉的凌虐。
枭羽从来不敢夸大自己,或许是梁晋天性多疑,他对身边的人都是怀疑大过信任,他从来都不肯轻易相信别人,独独自己,已经跟随他快十年了。
在这十年里,枭羽身和心全都已经给了梁晋。
梁晋信任自己这一点,枭羽很坚定,他从不怀疑。
寝殿里已经没有什么物件能摔了,梁晋的疯癫狂躁也总算有了一瞬的止歇。
枭羽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见此,他顾不得腿上被瓷器碎片划烂的伤口,撑着身体站了起来。
他的衣摆颜色很深,瘸着腿跑到梁晋身旁,依旧是跪坐着。
枭羽扬起脑袋,露出整张瓷白的面容,极力掩饰声音里的虚弱。
“殿下。”
梁晋满心怒意,他未曾注意到枭羽来了他身边,但他听到了一声低哑的呼唤。
他停下动作,侧首去看枭羽,他眸色极深,带着还未褪去的狠意。
身前跪着的人面容苍白,他的鼻间隐隐能嗅闻到一股血腥味。
梁晋心底的肆虐欲似乎被勾起,他的眸底闪过一道赤色的暗芒。
他薄唇勾起,硬朗的五官柔和出了一抹嗜血的笑容。
“枭羽,你可知,若是这次本王败了,会怎么样吗?”
枭羽闻言,瞳眸微颤,苍白的薄唇抿了抿,扯出了一抹虚弱的笑容。
“殿下,无论如何,属下都誓死追随您。”
梁晋似乎被这句话取悦了,他倾身半蹲下来,衣袍落在地上,沾了尘灰,面前的枭羽依旧比他低了许多。
他伸手掐住枭羽的下巴,迫使人扬起脑袋。
梁晋冷眸眯起,掐着枭羽的下巴重重的吻上去,后面的事就开始一发不可收拾。
梁晋抱起轻的不可思议的枭羽,走过一片狼藉进了寝殿里面。
他将人摔在榻上,开始了毫无顾忌的暴行。
一场疾风骤雨过后,惨遭凌虐的枭羽趴在床榻上,身下的被褥血迹污浊。
梁晋坐在一旁,肩上搭着外袍,仰头饮着一壶烈酒。
枭羽累的手指都抬不起来,整个人的意识昏昏沉沉,他竭力撑着身体坐起来。
这还是第一次,事后,他没有将自己撵走。
枭羽隐隐有预感,他还能跟随殿下的时间不多了。
不知是不是心中的预感让枭羽的胆子突然间变大了。
还是心底埋藏了数年的渴望让枭羽觉得,他不能就这么放弃了。
枭羽未着寸缕,满身红痕,不顾身体各处的酸疼,也不顾正值深冬的寒冷,他壮着胆子伸手扯住了梁晋的一片衣角。
梁晋心中烦躁,他没有什么耐心,也不曾理会枭羽,声音凉薄道。
“醒了就滚出去。”
枭羽身子一抖,眼睫轻颤,只是用了些力气扯了两下,说话都是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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