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顶大帽子压下来,众人尽皆耸动,虽然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却不能完全排除。虽然郑写意的名声极差,但他们也是认定了人是她杀的,才会在之前肆意为难。可倘若她说的有一分是真的,让王爷和皇上知道了她在伯府被打破头,还在根本没有杀人的情况下,被所有人包围起来指责为难,他们所有人就会立刻吃不了兜着走。
沈康父子神色惊疑不定,袁同辉和京兆府衙门的人脸色却立刻难看起来,毕竟他们只是办差的。
崔远扬扫过众人阴晴不定的脸色,站定在了郑写意身边,拿了个莹白如玉的小瓷瓶递给她。
郑写意不解。
崔远扬:“不是被打肿了头吗?
郑写意奇怪他们俩不是一直不对盘吗,怎地他今日这般好心,便自愣着没动。
崔远扬已经不耐烦地将瓷瓶扔给了落霞:“你家郡主大概被打傻了,赶紧给她上点药。”
郑写意有些无语,看来崔远扬还是那个崔远扬,跟她确实不对盘,但她现在后脑胀痛,也不知道有没有裂口,也确实需要药,便对落霞点了点头。
落霞朝崔远扬行了个礼,就打开了小瓷瓶,她仔细分辨了下瓷瓶中传出来的药味没有问题,这才小心仔细地给郑写意上药。
现场便诡异地安静了下来。
郑写意看着眼前的状况,心中叹了口气,她也不是想真的为难谁,虽说崔远扬给她出了个好主意,即便她不确定她头上的伤是别人打的,还是原主自己嗑的,但伤是真的,只要她一口咬定她是在伯府中被人打晕打伤,那么闹到皇帝陛下跟前,她也是跟魏熙雅同样的受害者,到时候就算所有人都怀疑魏熙雅是她杀的也没用。
可那不是她想要的。她想要的不仅是不受惩罚,而是查清真相,找到真凶,绝不背负杀人凶手的污名,疑似的也不行。
于是郑写意将目光定在了京兆府众人身上,语带嘲讽:“我以前都不知道,原来衙门查案不查看凶案现场,不寻找凶器,不排查受害人的人际关系,看看都跟谁有利益冲突,又跟谁有情感纠葛,都有什么人会想要她的命,只凭借心证,就围着一个无辜之人严加审问。”
原本袁同辉已经开始后悔先入为主,把郑写意当成犯人问询,现在她的话听起来充满嘲讽,其实也是给了他一个台阶下,便赶紧吩咐徐文海带人查看现场,寻找凶器。
虽说有一大群人围着后院,但大家都知道院中是案发现场没有靠近,再加上有伯府府兵的守护,魏熙雅尸体旁边一圈的环境没有被破坏,京兆府衙门的人立刻分头行动,忙碌了起来。
郑写意上好药之后,也走到魏熙雅身周查看了起来。袁同辉犹豫了一瞬间,到底没有阻拦她的行动。府尹没有吭声,下面的人自然也就没有阻拦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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