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写意,你不是要证据吗?现在人证确凿,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沈青放怒气冲冲。

“伯爷慎言。”郑写意可不会被他们绕进去,“方才他们的证言只能证明,在新夫人遇害之前,有过和我待在一起的时间,以及在她遇害之后,我与她都处在后院这个空间之内而已。事实上,在这个丫鬟看见我们,惊叫出声之前,我都没发现地上躺着魏熙雅。”

“一派胡言!”沈康气得吹胡子瞪眼,沈家其他人也满是怒容。

郑写意没理会沈康,继续说道:“通向这个后院的路,除了可以从婚房中出来,最重要的路径可是这条回廊。如果有人从回廊中进入后院杀人,甚至再从后院进入婚房杀人,都毫不奇怪。”

众人听她这么一说纷纷看了看此刻人满为患的回廊。

“这不可能。”一个穿着管家服饰的仆从忽然开口,“今夜世子大婚,为了不让外人走错路误入后院打扰到世子,老奴安排了人手守在这条回廊前后。”

这人伯府刘管家,自持身份,才敢在郑写意几人说话的时候插话,他指了指几个站在最外围的守卫:“方才老奴已经询问过他们,在新夫人遇害这段时间内,只有丫鬟小梅要去库房中拿酒从这里经过过。除此之外,并无旁人。”

“听到了吗郑写意,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沈青放咬牙,“除了你,根本没有别人来过这后院!”

郑写意微微蹙眉,如果他们都没有撒谎,那现场看起来,她的嫌疑确实是最大的。

“依照管家和嬷嬷的证言,从郡主进入新房,到发现世子夫人被害在后院中,郡主都没有出去过,整个后院和婚房里只有郡主和新夫人两个人,可郡主不承认自己在世子夫人被害时在场。”袁同辉到底是京兆府尹,也跟这件案子没有直接关系,不受情绪支配思路畅通,“那么依郡主所言,世子夫人被害的这段时间内,您又在何处呢?”

“我虽然在后院中,但我没有害她,也很可惜没有看到谁害了她,因为我也被人打晕了。”郑写意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之前觉得头疼以为是穿书导致的,现在一摸,却发现自己后脑勺上肿了个包。其实关于这一段,她没有原主的记忆,她甚至记不得后脑勺上这个包是被人打出来的,还是自己摔出来的。也正因如此,显得这句辩白有些苍白。

“嗤!荒谬。”站在人群中一个穿着锦衣的公子一声嗤笑,郑写意认出他来,他是兵部尚书家的嫡子,薛俊伟,因为小时候被郑写意揍的明明白白,以致于他记恨到了现在。在旁边听了这么久,听到她连这种理由都拿出来了,终于忍不住插话了。“郡主现在是实在找不到借口了吧。”

不少人也是同样想法,觉得郑写意实在是没招了。裴少鸿看向郑写意的眼中鄙夷更甚。

落霞落霜闻言却赶紧走到郑写意身边,查看她的伤势。

“呀,郡主头上这里真的肿起来了。”

落霜摸到肿起来的包时吓了一跳,主子金尊玉贵,何时在外受过这样的伤。

被她们碰到伤处,郑写意不由嘶了一声。

旁边众人听到,嘲讽却更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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