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墙身的工业大厦,此时不断有人群涌出,都是赶着去吃晚饭的工人。
这个时期的香江制衣厂,多数都要开夜班。
“那一栋,骨精强负责,这一栋万子你去,把所有制衣厂的地址记下来,如果能见到老板,就按我刚刚教你们的来说。”
说完,许霆东走进了面前的大厦,和吃完晚饭,返回工厂的女工一起进了电梯。
“姐姐!你们厂长在不在?”他嘴甜的向一个大婶搭话。
“那个咸湿鬼,一个星期只有一两天在的,平时都在他二奶那里。”
“你们厂的尾单,是怎么处理的啊?”
“尾单?我们做的都是名牌,尾单要剪掉销毁的。”
“哦!”许霆东心里把大婶工衣上绣着的这家“良成制衣”从目标清单中划掉。
一整座大厦有十二家制衣厂,划了一家,少年还要跑十一家,匆匆出了电梯,开始了他的扫楼之旅。
…
夜幕降临,三个年轻人在巷子里的冰室碰了头。
“我的腿都要断了!”
“我要喝红豆冰!双份!。”
见二人满头大汗,许霆东拍了拍两人肩膀。
“辛苦你们了,先叫东西吃!”
“伙计!”
…
“东哥!你说那些尾单,我们找得那么辛苦,可是大笪地也有人在卖啊,质量又不好,款式又杂,花那么大功夫,真的能赚钱吗?”
“大笪地?格局小了,骨精强。”
“格局?”
这是骨精强第一次听说这个词汇。
…
吃饱喝足,几人打开冰室的大门,一头撞入了深水埗的夜色之中。
“喂!老东西,你找死啊,这边的纸皮都是我来收的。”
一个身形肥硕的大汉挡在道路中央,对面前的啊伯高声喝骂,也挡住了三位少年的去路。
被辱骂的老人看起来五六十岁,穿了件破烂西服,拉着一个小铁车,面对凶狠的肥胖大汉,显得弱小又无助。
万钧礼最是看不得别人欺负老人,立马开口呵斥。
“阿叔!老人家都欺负?几张纸皮而已。”
肥胖男子转过头来,见是个毛头小子,原本就在气头上,愤怒一下子就被点燃。
“丢那星!细路(小孩)毛都未生齐,学人做架梁(替人出头)?”说完,用力的推搡少年。
骨精强和许霆东对视一眼,默契的同时往前一跃,举起的拳头狠狠砸向高大胖子。
“啊!啊…你楼谋,敢打我…啊,流血啦,救命啊…杀人啦,谁帮我打999啊…”
二人打得正爽,万钧礼已经扶着老人家到了马路对面,只好依依不舍的收起拳头,也一溜烟跑了过去。
只剩胖子跌坐在地,捂着自己满头是包的脑袋。
他抬眼望去,哪里还有人影。
也是许霆东没有使出八极拳功夫,不然他决计要受伤不轻。
“东哥!这边。”从小巷子内探出头来的万钧礼向两人招手。
二人这才进了巷内。
“丢!死肥仔,敢欺负啊伯,要不是东哥拦住,我刚刚本来想暴他头的。”
骨精强气喘吁吁的靠在墙上,任由身体滑落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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