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把这醉鬼关押起来,明日施以鞭刑后,逐出月之峰。”彼利说完,带着众人过桥而去。
连姆毕恭毕敬送走了彼利等人,看了看倒在地上满身酒气的杜尔温,眼中满是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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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虽尚早,但片片乌云却已遍布梅兰德大陆之上,狂风骤雨在梅兰德大陆横行无阻,卡洛弗城中哈尔文的军营大帐之内,韦德诺军团长正在案桌之前研究着地图,营帐外一人冒着风雨,神情严肃的从帐外走了进来,她身穿白色军服,棕色的头发梳着一条马尾,腰间佩戴一柄长剑,雨水不住的从她身上滴答而下,她是卡洛弗驻军指挥官,哈尔文第九军团长—克伊·赛普拉。
“韦德诺大人。”赛普拉说。
“说。”韦德诺没有抬头,继续忙着自己手头上的事情。
赛普拉迟疑不语。
“有话就快说。”韦德诺有些不耐烦。
“探子前往耶洛克亚森林,至今未回。这已经是我们派出的第四批探子了。”
“那就继续派第五批人。”韦德诺说。
“韦德诺大人,耶洛克亚森林地形复杂,海灵军在森林中布满了陷阱机关,再加上此时大雨滂沱,再派人手恐怕只是徒劳之举。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我方兵力短缺,物资匮乏。粮草不足,恐怕支撑不了多久了,将士们对此都有些怨声载道。”
“一群没用的废物,这点困难都克服不了么。谁有怨言就以军法处置,以儆效尤,让他们知道这就是蛊惑军心的下场。”
赛普拉再次沉默。
韦德诺见赛普拉没有做声,便抬头看了她一眼。见赛普拉表情有些为难,他也不禁叹了口气,放下了手中的地图说,“哎!我知道现在前方物资吃紧,但我们可不是来度假享福来的。我们是奉圣主之命,带着圣主的意志,来清剿叛敌的。”
“我明白,韦德诺大人,只是再坚定的信仰也难敌腹中空乏啊。”赛普拉说,“将士们可以为了圣主奉献生命,只是现在兵戈不利,食不果腹,将士们生存都成问题,如何能冲阵杀敌。”
“卡洛弗的平民不是愿意向我军提供粮草么?我们可以从平民手中先获取些粮食,就当是我军向他们借的,以后再还给他们。”
赛普拉又沉默。
“又怎么了?!”韦德诺问。
“不知是谁散播的谣言,说我们是如同海灵叛军一样,是打着解救卡洛弗的名义,实则是为了侵占卡洛弗的土地,奴役卡洛弗的人民而来。所以,现在卡洛弗人已经不愿再向我军提供任何支援了,而且有不少平民发起了抗议,要求我们离开卡洛弗。”
“无知的愚民。当初我们来解救他们的时候,他们待我们如救星一般。现在局势刚刚稍有缓和,他们就好了伤疤忘了疼。”韦德诺说,“向月之峰派送信鸽,要求立即支援军需。”
“是。”
“另外,你再去安抚一下卡洛弗平民,争取获得他们的支持。这时候物资短缺,我们这里一定不能再出状况。”
“是。大人。”赛普拉离帐而去。
韦德诺回到案桌前拿起尺子,继续研究起地图。但他此时意乱心烦,将手中的尺子狠狠的摔了出去。他走出营帐,看着万里阴霾的天空,天空之下硝烟滚滚,横尸遍野,韦德诺看着受伤的士兵痛心疾首,想到战局僵持,兵粮短缺,心里五味杂陈,他有心想速战速决,终结这场战争,只可惜他力所不能及,叹息自己空有一腔壮志,而现实却事与愿违,不禁暗自神伤。韦德诺回了回神,他告诉自己绝不能沮丧气馁,若是首领带头心灰意冷,军心必定涣散,他定了定神,转身回到营帐内继续研究作战对策。不远处的天空之下,一只信鸽冒着风雨带着使命飞向了隔海相望的哈尔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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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洛克亚是一片绿色的海洋,地处于卡洛弗南边。这里到处都是枝繁叶茂,郁郁葱葱。这里曾是由然部族的领地,而现在仅有少数的族民依旧生活于此,他们与自然为伴,对外界的混乱与纷争毫无兴趣,只想要维护耶洛克亚的和谐与安宁。萨姆·由然则是这个游猎部落现任的首领,他并不强壮,与其他部落成员相比甚至有些羸弱,但宽阔的心胸和对和平向往的不屈意志是他能够领导众人的原因。在萨姆的带领下,族人们过得逍遥自在,虽然不能像法特国王那样锦衣玉食,但也能自给自足,衣食无忧。所有人都无忧无虑,怡然自得。萨姆带着妻女眺望着远处的朝阳,就在这草长莺飞,郁郁青青之中,若能够与家人安度余生便是萨姆此生最大的梦想。正当萨姆沉浸在甜蜜的幸福时,天边的朝阳却不见了,大地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萨姆的妻女也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只留下萨姆一人在黑暗的丛林中,他不断呼喊着妻女的名字,在丛林中寻觅着,但始终无人回应。树林之中只有一双双阴森冷酷,泛着红光的眼睛在森林深处出现,紧紧的注视着他。他疾步想要逃离这一切,但是那血红而狡黠的眼神却如影随形。萨姆不断的跑着,汗水湿透了他全身,他依然无力摆脱着这一切。一声声女人的惨叫,和一声声令人恼怒的狂笑在森林里回荡。萨姆不住的跑,终于他累得无法再继续前行,他瘫坐在地上,他紧闭双眼,用双手捂住耳朵,只希望这一切能够尽快结束。
“醒醒吧,睁开眼睛,你无法逃离这一切。”那个令人厌恶的声音将萨姆拉回了现实。
萨姆睁开眼睛,汗水不停的从额头上滴下。他缓缓抬起头,发现自己双手被铁链绑住,跪在某个营帐之中。他环视四周,燃烧的营火映出了那一幕幕令人咋舌,不堪入目的景象。就在这不算宽敞的营帐之中,十几名士兵正在凌辱着几名他部族女性,那些士兵发出肆意的狂笑。而那几名女性无助的嘶喊着,做着无畏的反抗,但换来的却是无情的殴打,和更加残忍的暴虐。萨姆不忍直视,将视线偏向另一侧,这时他看见一个人坐在距他不远的营帐主座,那人怀中搂着一名少女,那少女一丝不挂,婀娜多姿的胴体犹如玉雕,一双秀腿颀长水润,腰身纤细,头发虽然有些凌乱,但也无法掩盖她清秀的面容,少女如同出水芙蓉,清纯得不可方物,只是两行清泪不住的从眼角滑落。萨姆再定睛一看,才看清那梨花带雨的少女竟是自己的女儿,而坐在座位上的男人正用他的手揉搓着女儿的酥胸,萨姆顿时怒火攻心,破口大骂。
“你这个可恶的混蛋,你应该受到千刀万剐,然后坠入地狱的最深层。”萨姆恶狠狠的说。
那个坐在主座上的男人便是海灵领主之一,埃拉伽巴路斯·阿斯蒙德。
“哦?!你认为我是个十恶不赦的恶棍,是个十足的禽兽?”阿斯蒙德不屑的说。
“你连禽兽都不如,你放开我,我现在就把你生吞活剥了。放开我!!!”萨姆用力的扯着束缚住他的铁链。
“你认为我是个禽兽,但我倒是觉得这不过是自然的规律。无论是谁都无法逃离这自然的法则。”阿斯蒙德说着,将萨姆的女儿推到一边,走到了萨姆的身边。
这时,营帐外狂风暴雨声中,传来了一声声野狼的嚎吠声,时而咆哮,时而哀鸣。
“你听!那群低等的畜生正在捕食呢。它们残暴,凶狠,有时为了生存,它们甚至会吃掉同伴。最强壮的头狼带会领着狼群狩猎,那些个老弱病残终究难逃成为其他掠食者的盘中餐。即便是头狼,当他落寞了,狼群也会离他而去,选出新的头狼来带领狼群,而旧王只会成为历史,这就是自然的法则。你们成为我的俘虏,任由我的摆布,这也是自然的法则,无论你愿意与否,你我都是这其中的一环。弱肉强食,胜者为王,你最好尽快适应你被我俘虏的事实和我这个你口中所谓的‘禽兽’。”阿斯蒙德说完,邪魅的笑着走向了萨姆的女儿,在萨姆不住的谩骂和诅咒声中,阿斯蒙德一次次的玷污了萨姆的女儿。
那一夜对于萨姆和他的女儿是漫长的,萨姆的女儿被阿斯蒙德和他营中的士兵折磨的体无完肤,泪干肠断,而萨姆早已声嘶力竭,犹如杜鹃啼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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