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问,可是回眸看了一眼周围的人,又将心中的话吞下。

“你快去看看你的母亲,为父………”

“老爷,摄政王回来了,丞相传来消息宣大臣进宫。”

这么快吗?

自己前脚才回来,后脚玄凌就已经回到了皇宫内。

只是母亲生产,生产时父亲不在身边可以吗?

“我知道了。”夏侯杰沉闷的应了声,看了一眼顾氏的屋子。

里面灯火通明,稳婆刚刚已经进去了,可是到现在除了顾氏的哀嚎声不断。

以及那一盆一盆的血水往外端着,什么自己也做不了。

“你守好你的母亲,为父这就进宫一趟。”

说完,他拍了拍夏侯鸢的肩头,五指微微用力捏了下她的肩头,转身就走。

“大小姐你没事吧?”

金枝走了过来,见她呼吸声急促,料到她定然是一路狂奔回来。

发丝凌乱不堪,金枝抬手替她理了理头发。

“金姨娘,你的手怎么了?”

夏侯鸢瞥见她的手,手背直到虎口处有一条疤痕,那模样似乎是被刚被动物咬伤,又似乎是被刀剑划伤,伤口整齐却凹凸不平。

金枝缩了缩手,用衣袖遮挡有些尴尬:“那日你失踪,二小姐去找你的时候遇上了勐兽,我二人皆被勐兽咬伤。这个疤痕也是我在推搡二小姐的时候被勐兽的尖牙划伤的,这个疤痕怕是会跟着我留着一辈子了。”

说到这,她的手不禁抚上这条疤痕。

哪个女子不在意自己的手上是否是光洁亮丽,谁又希望会留个疤痕。

“你的意思是夏侯雪她手上也有疤痕?”

夏侯鸢闻言直接想到了那个用力挥着刀砍藤蔓的蒙面女子。

狐疑地看着面前的金枝。

金枝点点头好奇的问道:“大小姐,你是有什么线索吗?你失踪时阖府上下的人都在全力寻找,只不过二小姐离开了一小会儿,我们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你说她曾独自一人离开?金姨娘你可知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金枝细细思索,回头瞥了一眼谭氏,就见对方咬牙切齿恨恨地看着自己这边,小声的对着夏侯渊说道。

“具体我也不得知,不过她离开的时候我看见了,她回来的时候确实是从山里那个位置回来的,而且手上受了伤,当时身后有勐兽追她,我为了救她也给我自己的手弄了伤。不仅是我的手,还有我一条胳膊也弄伤了,时间上我不知道,不过我能知道那个时候天已经黑了。”

天已经黑了?

提及此处,她脑海中不经浮现夏侯雪的身影,同那个蒙面女子做对比。

像也不像。

她的目光看向面前的金枝,依稀记得那夜的女子,手脚干净利落沉稳的很,似乎与面前的金枝有异曲同工之妙。

可是,又不大像。

毕竟金枝救过自己,也没有理由要害自己。

而且金枝的手上那条疤痕并不像是被自己咬伤的,确实与坚韧又锋利的东西划伤的伤口一样整齐。

“都让让,都让让,稳婆来了──”

稳婆手脚麻利的从院门口一路小跑,也不顾行礼,直接进了顾氏的院子。

她本是不在意的,只不过隐隐觉得不对劲。

“这稳婆怎么和之前的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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