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郎君找的,之前的那个稳婆不知道为什么老半天没来,这是现找的。天已经黑了,能快速找到一个稳婆替夫人接生才最重要。”
夏侯鸢点点头,人群中不见夏侯雪,她不由得有一丝丝担心生怕对方起了什么歹毒心思。
“谭姨娘二妹呢?”
不提还好,一提谭氏气就不打一处来。
死咬着唇从牙缝里硬挤出来一句:“多谢大小姐关怀,妾身的雪儿让老爷罚去了受戒堂,家法,伺候。”
家法伺候这四个字几乎是一个一个往外蹦出来的。
足以见得出谭氏有多么的愤怒,可眼下她又不敢再招惹夏侯杰,只能忍气吞声。
不过这稳婆进去了这么久,顾氏依旧没有生得出来,她心中实在是痛快。
“稳婆来了!”
又一声叫喊,一名稳婆跌跌撞撞从院门处进来,见到夏侯鸢就连忙行礼:“真是对不住,老身来迟了。”
谭氏一愣,怎么会这样?这个才是自己找的稳婆,怎么这个时候才来?那刚刚进去的又是谁找的?
“你是谁?”
“老身,老身是稳婆呀,是原先要给夫人接生的稳婆呀?”
夏侯鸢与金枝面面相觑,她若是稳婆,那刚刚进去的人又是谁?
她“腾”的一声站起身,双手提起裙边,立刻奔向屋内。
一进门就见到那个稳婆正对着顾氏的****一个劲的催促。
“夫人你倒是用力呀,你不用力这孩子怎么出得来呢!”
“我用,力,啊────”
话只说了一半,又是一阵疼痛。
顾氏忍不住痛哭出声,夏侯鸢站在门前心中忐忑又紧张,这种画面自己虽没有亲眼见到过,可是前世她也体会过生孩子的痛苦,又岂是别人一句用力就可以抚平的。
内屋虽然隔了张屏风,可她还是瞥见了那血腥的一幕。
“夫人你不要再叫了,只会失去力气,你听我的用力用力!!”
眼看着一盆盆的血水从自己身边端过去,夏侯鸢侧过头,止不住的干呕;倒不是嫌弃恶心,而是因为惊慌失措忆起从前,那心中的惶恐令她忍不住干呕。
“夫人,可能是孩子太大了,这没办法生得下来呀!”
什么孩子太大了?!
这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一下砸在她的头顶。
金枝从门外进来,见夏侯鸢双手支着桌边无力垂头,便就知道她经受不住这样血腥的场面,连忙扶着她。
“大小姐,你还好吧?”
夏侯鸢转过身,一把抓住了金枝的胳膊:“金姨娘,我从来就不知道生孩子的画面如此的血腥恐怖。”
金枝反手握住了她的手:“正因如此,母亲才会格外的疼惜孩子与父亲所不同。”
是呀,她微微顿首,双眼向那屏风之后还在用力生产的母亲。
隔着屏风,她听到了母亲那无助而又痛苦的哀嚎声,满脑子都是母亲痛苦的表情。
“再这样下去会有生命危险的,夫人你用力呀,你要是不用力这孩子出不来呀,这就危险了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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