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25号,还有五天。
十一长假就要来了。
云歌看了眼日历,掰着指头算着日子,把手机装进兜,进了卫生间。
她自认为她休息的很好,每天早睡晚起,但到了下午还是会犯困,在医务室哈欠一个接一个,提不起精神,她借着去卫生间的由头到了外面,随便走走让自己清醒清醒。
从卫生间出来,云歌正要洗手,装在兜里的手机响了,她拿出看了眼,是陌生号,来电归属地还是爷爷奶奶家那边的,她不想接,害怕是老家的人,任由手机响装进兜里,开始洗手。
手机铃声中断一秒,再次响了起来,还是那个陌生号,云歌盯着看了会儿,又想会不会是爸爸在老家那边的朋友,她接了。
还没开口,那边劈头盖脸:“行啊你,学会拉黑手机号了,有本事你一个电话都别接啊!我告诉你,十月一之前我必须见到钱!你要是不给就给我等着!那房子和钱不是你自己的,别想着一个人独吞......”
云歌掐了电话。
她刚开始是蒙的,对方说的是方言,她听不懂,还以为是打错了,直到后面听到类似“钱”的发音,她才意识到这就是老家的来电,而这个年轻的声音,是大伯的小儿子,云予平。
云歌把这个手机号设置了阻止来电,想了想又打开了勿扰模式,免得他们又换手机号打过来打扰到她。
手机一直安静到下班,云歌在回家路上才拿出手机,看了眼。
她打开勿扰模式是对的,自那通电话后,就这个下午,手机上有几十通未接来电,归属地均是老家那边的陌生号码,最近的一通阻拦是在两分钟前,云歌想了想,决定等等在关了勿扰。
她到了小区,进了电梯后,又习惯地拿出手机看,发现有条未读短信,她点开,看完,一滴泪“啪嗒”滴在了手机屏幕上。
一滴落下,又一滴,再控制不住。
云歌抬手抹了把泪,紧攥着手机,不敢再看屏幕上那些字眼。
父母去世四个多月了,132天过去了,云歌以为她变得很坚强了,她以为这么久了,关于父母的任何事她能够不说平静面对吧,但起码不会这么脆弱敏感,起码不会情绪崩溃。更何况,这是明知她软肋是故意往上踩一脚的,这是明显带着恶意的,她知道她不应该被影响,但关于父母的任何,她真的没办法做到。
她还是没稳住。
一旦提及父母,无论任何,她都稳不住。
云歌一边告诉自己他就是自己不好过也不让别人好过,不要被他带着走,想是这样想,但行动起来却很难,一边擦着眼泪眼泪却流更凶。
更重要的是,她想爸妈了。
她一直都在想他们,但想念也分轻重,今天这一刻属于特别想,有了当时在医院得知父母去世时她也想跟着去时的决绝。
电梯到16楼停下。
云歌眼泪流的止不住,她也不准备止了,两梯三户的房子,只有1601和1602住人了,就是她家和江老师家,1603房主可能是买来投资的,云歌从在这住到现在,从没见过那户有人出入。
这个时间点,江老师可能还在学校没回来,就算回来了,也不会那么巧的就在电梯外,所以这一层也没人,她哭也没人会看见,也就不需要遮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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