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希尧敢把那条小天命交出去,就是笃定了蜉蝣宫的态度。
而如今白骨的言语,自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我确实是有一事相请。”
求之一字,还谈不上。
“谧王请说。”
白骨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一个神色,就好似一个不变的雕塑。
“救我。”
李希尧淡然开口。
他的目的,自始至终给只有一个,活下去。不管是解毒还是续命,都是救他。
桎梏神色凌然。
这李希尧,真真不是个好相与的。
也确实如那丫头所说,半点也不似坊间所传闻的温润如玉,病入膏肓的病痨子样。
反而心思缜密,肃杀绝情。
一句救我——
即可以探出蜉蝣宫潜藏的实力,又能将自己得到的利益最大化,妥妥的奸商。
“谧王殿下自小药石无医,后又得圣手佛亲自诊治,万载血参吊命,又哪里用得上蜉蝣宫呢?”
白骨依旧笑得温和。
“就是知道自己的身体,才会找上蜉蝣宫。”
蜉蝣宫知道圣手佛一事,李希尧并不意味,可他意外的是,万载血参。
前几天才被圣手佛送来,他如今也只吃了一次的万载血参。
虽然惊讶,可他也更安心了。
毕竟。
蜉蝣宫如今,自是越厉害,越好,这样,他活下去的希望,也就越大一点。
“谧王殿下太看的起我们蜉蝣宫了。”
如此强人所难,桎梏自然不满,还不待白骨开口,他便抢了先。
又是带着敌意的话——
李希尧抬眼。
“可是蜉蝣宫,做不到?”
明目张胆的激将法,对于老谋深算的人来说,通常都是不管用的。
可惜——
“我蜉蝣宫确有做不到的事,但是谧王殿下的要求,还算不上。”明知山有虎,偏要虎山行。
这激将法的陷阱李希尧用的明明白白,可她,却不得不踩。
一句话道完,白骨抬手安抚住身边怒极要站起身的桎梏,再一次一脸淡然的开口。
“谧王殿下好口才。”
“过奖。”
李希尧接话接的毫不客气。
毕竟,按照他的要求来说,日后,他们还有很多接触和合作的时候,为防未来的难为,还不如从现在开始,就一派强硬。更何况,除了姚姚,他皆是不惧的。
“栀白。”
白骨招招手。
刚刚才被谧王还回去的蜉蝣再次躬身,“婆婆。”
“替谧王殿下看看。”
白骨偏偏头。
这让一旁的万黎目瞪口呆。
难不成他们千算万算还是棋差了一招?这小蜉蝣居然还会医术?那他们岂不是,亏了?不仅亏,还亏大了!
万黎皱皱眉。
毕竟,身怀绝技的人在任何时候,总是要“贵”上一些的。
“喏。”
低头的栀白盈盈作揖,然后抬起头颅,款款的走到了李希尧的跟前。
“还请谧王殿下伸手。”
这是要把脉。
李希尧不似万黎那般惊讶,只不过那深邃的眸子几不可见的划过了一丝幽光。
垂眸,神色不变,一旁的深紫色暗纹锦边的宽袖缓缓抬起,露出了内里的一截莹白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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