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凶干什么?”她瞪眼望着微微皱起的眉头。
傅怀生看过去:“刚才的洗脸水里面加了一味安神的草药。”
“啊……我又不失眠。”她眨眨眼睛又去看正伸出一双纤细白皙的林泽。
林泽抬头望去:“别看我,你失不失眠我怎么知道?”
“是嘛!”女人耷拉着脑袋有些失落。
他不过就是说了句实话,她至于这么大失落嘛!男人不解,继续烤火。
“你手好看,我能摸……嘿嘿,看看嘛!”
女人麻脸上堆笑,两眼放着光芒,目光灼灼的盯着他那双汲取温暖的手问道。
林泽疑惑的看着她,有些说不出来的压迫感。
“你……笑得真诡异。”
傅怀生冷冷的一怼,女人顿时收了兴趣。
“切!”
冷哼一声回头,视线所及之处,是刘婶的鞋。
那双崭新的鞋约莫有好久没穿了吧,估摸从买来就一直放在哪儿了。
刘权领着刘欢走进来,正好看到宗豆豆视线所在的位置。
眼睛一酸,低下头,默默拍了拍身上的雨水。
“外面下雨了,刘欢你再去添一盆炭火来。”
林泽摆摆手想拒绝,刘权却解释道:“炭火自己烧的,不要钱,各位尽管烧,不能冷着了。”
刘欢转头去烧炭火,没一会便端了进来,宗豆多看着火焰苗苗有些移不开眼睛。
“要是刘婶这病傅大夫都没法治,那……”
“爹不会的”刘欢赶紧放下火盆抓住他爹的衣袖否认事实。
刘权却看得清楚,但傅大夫说出“肺痨”的那一刻就已经判了死刑。
无药可救了!
“你们都知道了?”
他刚才看过了?
她转头去寻傅怀生,对上那双深邃的眼眸。
“你都没办法?”
男人神色一暗:“你会失望吗?”
女人一愣:“这是哪儿跟哪儿,我的失望应该还不能波及傅大夫的情绪吧!”
这句话有撇清的意味,话一出,男人冷俊的脸上便恢复了平淡,随即不再多说。
傅怀生看着刘权,,才艰难的开口说道:“我也许能帮她再多争取些时日。”
“真的”父子两人如同雨天遇到了晴天,猛然的被撞击了一下。
“恩”男人点头,“这是我开的方子,你照着抓,去县上福泽堂抓药,报我名号,吃完了又去抓,掌柜的不会收你钱。”
“这……”刘权踌躇道。
“不,不行,傅大夫,我有手有脚不能平白无故的接受你的好意。”刘欢急急拒绝道。
这是他作为儿子最后的尊严了,他能理解。
收回手,傅怀生淡淡一笑:“考虑清楚,现在这种时候,到底什么更重要?”
到底什么更重要,此刻像是锣鼓一样,敲击着他的内心深处。
刘权活了大半辈子,他只知道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刘欢被问得答不出话来。
宗豆多屁股坐得疼,站起来,猝不及防顶上的干豆腐掉了出来。
“哎哟,权叔,不好意思,我来,我来捡吧。”她赶紧去抢。
“不,不用,这干豆腐会脏了手。”刘权一大老爷儿们干起活儿来比女人都利索。
宗豆豆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不该站起来乱动的。”
“不能怪你。”刘欢一双眼睛盯着宗豆豆有些发热。
这恐怕是他见过最好心的女子了。
宗豆豆被他看得不习惯,瞪大了圆眼,以为他是希望自己能救他母亲。
按说应该是没什么办法的。
宝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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