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不来,我这都等了多久了?”宗豆豆懒散的靠在刘权家门板上。
门板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没一会,刘权便从里面走了出来。
“豆豆姑娘。”
她早就听见门响动,在刘权出来的一瞬间就率先发现了对方。
她礼貌的笑笑:“恩,您这是要外出”
刘权似乎还没做好决定,脸上有些为难,但看人姑娘来给自己媳妇治病站在门口等了约莫有会儿了。
心下内疚,脸上也是挂着些不好意思,“不去了,豆豆姑娘来了怎么不敲门。”
“敲了。”
“啊”刘权愣住,他没听见。
“没人开。”宗豆豆无所谓的笑笑,对方却更加的不好意思了。
“快进来吧!”
“没事的,反正我也才到一会,想等会你们的,没想到你在家。”她笑笑,说着谎话脸不红心不跳的。
“家里有些不成样子,豆豆姑娘还不要介意才是。”
刘权沧桑的脸上隐隐有些担忧,推开门,他并没有关上,而是虚掩着。
“权叔不要把我当外人,说起来我爹跟你当年还有些交情。”
这么些年没人提起宗明德这个人,他几乎都快要忘记了。
宗明德和他都是香山县的流浪孤儿,无父无母的,当初两个人还在一起做苦力,只是后来,他们各自娶了媳妇,才慢慢的少了联系。
宗豆豆侧头望着他眼里有些红,知道他这是有所触动。
“权叔也别难过,在的人日子再难,也还是要坚强的过下去。”
“恩,权叔谢谢豆豆这么帮助我们,没有你,恐怕刘欢……”
她低垂下眼眸跟在身后撩开帘子进了那乌漆墨黑的屋子。
古桐香散开,慢慢落入鼻尖,想来是刘婶平常吊命用的。
这种香需要到树林茂密的丛林深处才找得到。
她又看去,男人正点了一盏微弱的油灯,借着微弱的油灯,她隐隐能看见脸上的疤痕。
浅浅的一道道,不是那割人的草划的还能是什么划的?
可见刘权对于他女人的执着。
在现代社会离婚都已经是常有的事,有时候夫妻两人一人有难,另外一人避而远之的现象不少见。
真正考验人性的感情恰恰体现在这种时候。
整个刘家四处望去没有一件值钱的东西。
东边的窟窿里簌簌灌进来些凉风,刘权摸了摸头脑,尴尬的端来一盆炭火。
“豆豆姑娘,难为你了。”
“没什么难为的,比这种还要难熬的日子我也过了。”
刘权先是一愣,他怔怔的看着现在一身新衣的姑娘没有一点儿矫情。
想必以前的日子定然是极其困难的,宗豆豆的事他多少听说过一点,和傅家的事,当初谁不眼红。
她伸出手放在炭火上方,又收了收衣角。
床上的妇人微微眯着眼睛,时不时咳嗽两声。
宗豆豆眉头微皱:“权叔,刘婶这样咳嗽有多长时间了?”
他似乎也听出了事情的严重性。
“从一入冬就这样了,陆陆续续请了好多郎中,吃了好多苦药。”摇摇头,他满心苦涩。
“一直不见好转,哎,要不是我这个当丈夫,当爹的没用,妻儿又怎么落到这个地步。”
他瞧着她,满脸的期待问道:“豆豆姑娘这么问是看出了什么?”
她脸色微微僵住,如果是在现代,以现代发达的医学技术完全没问题。
问题就出在,这病在古代可是不治之症。
斟酌了片刻,她也还没想好怎么说出来合适。
刘权一双眼睛里满满的希望。
眼眸暗淡了片刻,才准备开口,床上却微微有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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