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资同盟会就是它最成功的实践。”朱芙蓉说:“我曾经看到一本支那革命方略中这么写到:支那的革命,仅限我们受中的兴中会是不行的,光复会和华兴会才是更重要的组织。尤其是华兴会掌握了湖南、湖北的有志之士,人数上已经超过十万,组织机构严密,更是我们必须联合的。”“一个历史细节不容忽视:同盟会成立仪式,就在对中国存有用心的东京赤坂区桧町三番黑龙会会所,黑龙会会长内田良平也参加同盟会的成立大会,并正式加入了同盟会。如果不是黄兴的振臂大吼,搞投票选举的话,中国同盟会的总理应当是内田良平而不是孙先生。“这正是埋葬满清政权的日本因素之一。而同盟会的宗旨:驱除鞑虏,恢复中华,创立民国,平均地权也是内田良平制定的,尽管是由孙先生开口提议的。

显然,驱除鞑虏与黑龙会的夺取黑龙江具有一致性,非常的不矛盾。在孙先生的理念中,清朝并不代表中国,因此革命的首要目标就是赶走清朝统治者。哪里来,回去哪里,那就是东三省,那就是黑龙江。“民国成立了,中国同志应该兑现诺言了。

“宋教仁的作为,让黑龙会恼火。但是,黑龙会十分知道宋教仁的能量。黑龙会的军师北一辉毫不讳言地说:孙是一个完全西化的东方人,无论行事作派还是思考方法,都是西方模式,孙并不理解中国,也未尝理解中国。但是宋教仁就不一样了,他从湖南出发,胸怀天下,而且,他是华兴会的实际灵魂,又是同盟会中最有理论武装、又有革命实践的人物。他具有审时度势的气度,又有运筹帷幄的才干他既体贴民生人情,又懂得权衡通变的手段。总而言之,黑龙会对宋教仁非常忌讳和注重,也非常害怕和敬重。如果黑龙会要对宋教仁下手的话,一定会动足脑筋,挖空心思的。”

朱芙蓉的一席话,让黎慕军紧张起来,他焦急地说:“那按照你这么说,宋先生凶多吉少啦?”“俗话说,是祸躲不过,”朱芙蓉安慰他们说:“我相信宋先生能够逢凶化吉,遇难呈祥的。”“不过,小原善太郎的担忧并不全是宋教仁,他最担心的确是宋教仁和袁世凯的联手!”黄金忠说了这样的话。“不会吧!”这次是黎慕军和朱芙蓉几乎同时脱口而出:“宋教仁把袁世凯看成共和道路上的绊脚石,怎么会和袁世凯联手哪?”“话是这么说,可是日本人还是担忧。据说小原善太郎已经得到宋教仁和袁世凯在北京的密谈纪要,他赶着去上海,是向黑龙会的重要人物汇报,准备对策。”可是,黄兴、宋教仁先后到武昌后,就秘密和黎元洪会谈,希望黎元洪出来与袁世凯竞选总统,他们予以支持,将来由宋教仁出任内阁总理,掌握行政实权。

毕竟,黎元洪比较软弱,容易为他们操控。从宋教仁和黄兴争取黎元洪竞选总统一事,可以看出,宋教仁和黄兴对袁世凯的不放心。宋教仁和袁世凯怎么和搞在一起哪?“袁世凯狡猾奸诈,排除异已乃是不择手段,我可能中了他的圈套。”黄兴对湖北、湖南许多革命志士说过这样懊悔的话。“可惜,现在我在南京当留守时,把30多万军队都已撤了,现在我和孙先生几乎两手空空,没有枪杆子怎能对付那袁世凯。”黄兴仍是懊悔地说道。

但是宋教仁还是安慰他,宋教仁从心里尊敬自己这位大哥,自孙去日本后,宋教仁又恢复了去日本前的习惯,凡事都和大哥商量。宋教仁劝说道:“大哥是身经百战,功勋卓著,曾任南京的陆军总长兼参谋长,在全国民众中有很高威望。我想现在应认真组织来掣肘袁世凯,再择机积极发展革命武装力量,方能稳住共和根基,建设一个民主、自由、富强、幸福的新世界。”很难想象,宋教仁和袁世凯会有秘密交易。但是,黄金忠的话不会是空穴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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