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顾千里都阴沉着一张脸,谁都不理,实在是有些太丢脸了,而且还被南星无情的嘲笑了一晚上,气得他本来想狠狠地惩罚那女人,可一碰她,就“哎哟,哎哟”的叫着腰疼,心中万般的郁气也只得作罢。

第二天一大早,南星还没有醒来,迷迷糊糊就听见院子里嘈杂成一片,好像有人在叫顾千里的名字,还有人在阻拦。

“外面怎么了?”

南星虽然闭着眼睛,但也能感觉到顾千里的大手搭在她的腰上,他应该也还没起,嘴里随意咕哝着问。

“好像那野丫头来了!”

顾千里的声音里也带着睡意,大手稍稍用力,把南星往怀里搂了搂。

“疼……疼……疼……”

意识不清的两人都忘记了南星受伤的腰,一碰刚好就碰到尾椎骨,痛得南星连连叫疼,意识也清醒了。

顾千里也惊地彻底清醒了,腾地一下就坐了起来,双手就那样伸着,也不敢去碰,只好着急忙慌地连声叫道:

“没事吧,爷看看,看看……”

“嘶……”

南星慢慢侧躺,调整了一下姿势,等这阵痛终于缓过去了,才说道:

“没事了,起吧……”

顾千里见她别扭的躺在那里,表情比刚才舒缓了好一些,忙下床穿好衣服,就对门外叫道:

“进来伺候你们主子!”

话音刚落,厢房门就被推开了,可是先进来的竟然不是良姜和栀子,而是那杜仲的妹妹,杜桑。

“五哥哥,你起来了!”

眨眼间,人已经跑了顾千里身边,双手也挂在了顾千里的身上,娇滴滴地叫道。

“大清早的,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

顾千里悄悄睨了南星一眼,见她正好看向这边,忙把杜桑推开,斥道。

“五哥哥,你不疼桑儿了?昨晚你还说最喜欢桑儿呢!”

杜桑就像狗屁膏药一样,被顾千里推开,立马又粘了上去,仍旧拉着顾千里的胳膊,撅着小嘴,不满地埋怨道。

这话一出,顾千里不由自主的就望向南星,见她好似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竟然不生气,立时心下就有些堵堵的,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了,本来准备推开杜桑的手,却搭在了杜桑的肩上,把人半搂在怀里,说道:

“昨晚桑儿听话,五哥哥才喜欢,你知道,五哥哥最喜欢听话的人。”

边说,眼神边瞄向南星,见她已经穿好了衣服,背对着自己站着了,低头在和栀子说着什么,好似这边的事她一点儿也不放在心上,顾千里觉得好似一拳打在了软棉花上,一点用也没有,顿时丧了气。

他桃花眸子变得冰冷,随即收回了手,并把杜桑推开了几步,转身就出了房间。

“五哥哥,你去哪里?等等桑儿……五哥哥……”

栀子见顾千里走了出去,小声地在南星耳边说道。

“姑娘,公子好像又生气了?”

南星眸都没抬,看着良姜帮自己系好裙子的带子,嘴角冷冷一笑,说:

“他生他的气,与我何干?”

“可是……”

“一大清早就开始演戏,那也要看观众乐不乐意看了?”

整理好衣衫,良姜打来一盆水,放在梳洗架子上,栀子扶着南星去洗漱。

“去把早饭端来的,用完早饭,栀子你去请杜公子过来一趟,顺便让他把做丸药的药材送来,趁着上午有空,给他做了。”

“良姜,等太阳出来,院子里墙角的那丛状元花谢了,你把花籽采来破开,把里面的白粉收集在一起。”

南星擦干净手,放下帕子,吩咐道。

“姑娘,收集那花籽做什么,能吃吗?”

栀子不解地问。

“你呀,就知道吃,下午不是要给杜夫人治她脸上的黑斑嘛,那就是药方子。”

南星搭着良姜的手,慢慢地走到美人榻边,示意栀子把迎枕放好,就歪着身子,半靠在了上面。

“姑娘,喝点水,我去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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