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真的很温柔啊,似乎也很好,第一次见面,就这么毫无防备地相信她么?
要么说他单纯没被世俗污染,没有防人之心,要么就是这么多傻。
白晏珠微笑道:“子虚想问,公子你年芳几何,可有婚配,家住家住哪里我是知道的。”说完,有自顾自笑起来。
白晏珠之所以问这个放在古代女子口中,显得轻浮欠妥的问题,自有她的道理和考量,而不是随口一说,更非轻挑搭讪。
她只是想知道,张衔他自己是怎么想的,或者说是在今天亲自看到张衔之后,她想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年芳?”张衔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略有疑惑,难道年芳也可以用来询问男子的年龄么?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不过很快,他便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了,因为他似乎还听到了另一句话
可有婚配。
可有婚配?
这真的是一个女孩子该说出来的话么?似乎是红娘和媒人们才常说的话。
当然,他并不认为她问这个,是出于倾慕之心,反而觉得有些随性和可爱。
世间少有这般的女子,他虽没接触过太多人,但没接触过多少,并不代表就不了解她们,而眼前这个女子,于他而言,确实是特别的,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见张衔不说话,白晏珠走过去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张衔轻笑,看着她道:“我已经有婚约了,想来是个不错的女子。”
薛轶,他也见过的。
虽谈不上多有趣或者多特别,但人应该是好的。记得初次见面,她受人奚落,他帮她解了围,她眼中除了真诚的感谢,没有掺杂其他,
所以,张衔对薛轶的映像,还是不错的。
“不错的女子啊”白晏珠嘴角微扬笑了笑。若没记错或没理解错,薛轶对张衔的映像不算差,而今张衔亦说薛轶是个不错的女子,看来张衔对薛轶的映像也还不错。
若非若非因为那些有的没的奇奇怪怪得缘故,也许薛轶和张衔,二人走到一起,会比许多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引导下成亲的夫妻,要幸福美满许多。
毕竟在这个盲婚哑嫁的时代,她与他在结婚前就见过了,而且对彼此的映像也都还不错。
可惜
每次想到如果,白晏珠都会觉得自己有些好笑,有时候甚至会自嘲的笑出来,可惜没有如果。
她嘴角挂起一抹自嘲的笑,张衔看着皱了皱眉,有些不解,但又不好开口询问,万一,是人家不想说的呢?问了反而给她添烦恼。
“张衔,你是个很不错的人,现在是,我希望以后也是。”白晏珠道。
这种类似于忠告的“我希望你”有时候很令人反感,更别谈这话是对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说了。
但她已经说了,就没打算收回,更不感到后悔。
张衔倒是一点也不诧异,甚至都没问她为何要说这话,只是点了点,“初次见面,姑娘便觉得我、张衔是个不错的人,那么”张衔莞尔,道:“以后我也会是个不错的人,也许我一直都是个不错的人呢。”
说罢,张衔笑了笑,肆意而洒脱的笑,舒朗的笑声好似能透过层层叠叠的云朵和殿宇,飘向远方。
不错的人,这四个字很好,好就好在不错。不错,不代表很好,但至少代表还不赖,与我投缘。
所以啊,这四个字真的很好,也很妙。
白晏珠跟着笑了笑,“张公子也是个有趣的人呢。”
这笑中,又带了些许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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