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冥陌从未见虞晨这么孩子气过,拍拍她的肩头说:“他们是不放心你,才将灵池留给你疗伤的!”
虞晨将头埋在夜冥陌怀中说:“我好想他们!”
“等这里的事处理完,我带你去找他们,顺道跟他们提亲!”
这是夜冥陌头回跟她说“提亲”,她有些措不及防,面颊一红道:“他们行无踪影的,你要去哪里找他们?”
“那就让他们来找我啊!”夜冥陌一副胸有成竹的,虞晨料知他早想好了,怎么应付她父母,羞赧的再不敢说话。
夜冥陌与虞晨回到邵家时已是下半夜。
夜冥陌现在是邵家大少爷,他这么不声不响地消失,邵家大奶奶早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这个点了,邵家大奶奶还在领人守着邵延畅的卧房外。
“延畅啊,你开下门,别大半天不说话,妈担心你!”
夜冥陌和虞晨见屋门满了人,两人一脸无奈。
夜冥陌这才想起离开前,在卧室四周施了道法诀,外面的人自是推不开屋门的。
为防邵家人起疑,他将虞晨先安置在一间杂房里,之后才朝自己的卧室走去。
“这么晚了,都杵在这做什么?”
邵家大奶奶听到邵延畅的声音,立马转悲为喜。
“这么晚了,你去哪了啊?还有,这门,见鬼似的怎么都打不开!”
邵家大奶奶一边说,一边指指屋门。
夜冥陌指尖一点,卧室的结界被他撤去,继而推开门道:“门不是好好的嘛!”
邵家大奶奶轻吐一气,总觉儿子自醒来后行为怪怪的,可她又不敢想儿子是不是病犯了,堆着笑脸说:“那姑娘去哪了?”
“我将她安置在了杂物房!”
夜冥陌打着哈欠说,邵家大奶奶终于放心,见儿子犯困,跟着打起哈欠,赶紧拾掇下人回去歇息。
众人一走,夜冥陌又将虞晨抱回房中。
虞晨生气地推了推他的胸膛说:“你这样早马会露出马脚,小心他们拿你当妖怪看!”
夜冥陌一脸不以为然,“随便他们,我又不是真的邵延畅,等我们理清了薛家和孟家的事,就赶紧离开!”
虞晨却在这时想到什么?
“我怎么感觉,薛家、孟家还有邵家,像是有某种牵连?”
夜冥陌也有同样的感觉。
“睡吧!好不容易止住了腹疼,赶紧养足精神!天亮后,还有一大把事等着我们!”
虞晨应了他一声,将脸埋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天亮后,虞晨成了夜冥陌的侍女,当着众人的面,她干起端茶倒水的活,活虽不重,但邵家上下有百来口人,这人一多嘴就杂。
虞晨时不时听见下人在她身后叨唠着,她与大少爷有个什么?
虞晨真想堵住那帮人的嘴,可一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只能强忍着。
夜冥陌这几天被邵家大奶奶逼着去铺子里打理生意,虞晨在邵府就成了众人针对的对象。
时不时有个小举动,惹来其他下人的作弄。
虞晨想,回头一定告诉夜冥陌,好好惩办下这帮蠢货。
好在邵家大奶奶是当家人,见自己儿子屋里的人被人欺负,少不得站出来替虞晨说话。
虞晨这才知,这位邵家大奶奶是人前风光,其实背后辛酸。
邵家大奶奶是邵家的嫡长媳,两家联姻,完全是顺了长辈的意思。
邵家大奶奶嫁入邵家没多久,丈夫就在外面养了个外室,据说那外室长得极美,很得丈夫的心。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邵家大老爷有三百天都住在外室那里,邵家这位大奶奶不过是顶着主母的头衔,实则,早被丈夫抛弃。府里的人明着恭维她,实则哪个不在背地里笑话她。
这么多年来,邵家大奶奶不过是守着儿子过日子,哪里知道儿子十岁那年,犯了怪病。后来,家里来了个道士,说是儿子体质特殊,对着她儿子念了道咒语后,还在她儿子身上打了道封印。
虞晨听到这,想起邵延畅体内的封印,问道,“大奶奶可知道,那道士为何要在大少爷体内打上封印?”
邵家大奶奶当虞晨是倾诉对象,话一开匣,就再难拴住。
“说是延畅撞了邪!”
“那大少爷当时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虞晨在找封印的突破口。
“延畅,他会突然半夜醒来,双目无神地朝郊外的乱坟岗子里跑去!”
虞晨听着邵延畅的症状确实像中邪,就好奇地道:“他去乱坟岗子做什么?”
邵家大奶奶拧紧着眉头说:“那日,我领着家人找到延畅时,他正在扒一座土墩子,你说邪门不邪门?”
“我怀疑,延畅被那外室下了蛊,这才请来道士的,不过自道士给延畅打了封印以后,延畅就再没跑出去,可是他的身体却日渐羸弱,等他过完十一岁生日,就卧床不起。”
“这些年,我不知请了多少郎中都瞧不出他病在哪?说来也怪,三日前,他居然好了!”
邵家大奶奶说到这,拿帕子拭了拭眼角。
虞晨心里还是有诸多疑惑,可她知道自己不能再问,否则,难保不会被邵家大奶奶嫌弃她话多。
掌灯时候,夜冥陌回到邵家,虞晨将饭菜摆上桌,见身旁无人,坐在夜冥陌对面说:“我从大奶奶那打听到一点消息,可是我找不到突破口,要不,吃完饭你陪我去趟乱坟岗!”
夜冥陌一口饭含在嘴里,差点喷出来:“啥?乱坟岗,想什么呢?”
虞晨懒得同他多解释,一把取下他手里的碗道:“你早习了辟谷术,为毛要正儿经当起人!我去那里自然是有原因的!”
说时身影一闪,夜冥陌不放心她,赶紧跟了去。
虞晨来到郊区的乱坟岗。
月色下,这乱坟岗上鬼影重重。
一群乌鸦停驻在乱坟岗里栖息,虞晨的到来惊扰到了这群乌鸦,惹得它们扑扇着翅膀“呱呱”大叫起。
这乱岗子里多半是没人领的孤魂野鬼,没名没姓的,死后连座墓碑都没有,甚至是凄凉。
虞晨放眼望去,只看到一座座高低不一的土墩子。
这些土墩,除了高矮不一,其余瞧着都差不多。
虞晨顺着土墩的方向,用手依次比划了一番,感觉土墩像是按一种阵法的顺序排列起的。
入眼的几座土墩,土质都比较新,不用想也知是刚入葬不久的。
可是最里边的那几座土墩,却透着一股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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