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晨抚着肚子走了一段路后,感觉身后有人跟着自己,扭头一看见是夜冥陌,刚要跟夜冥陌打招呼,陡然间想起,夜冥陌这会附在邵延畅身上,怎么都不会顶着现在这副模样?

这人到底是谁?

虞晨瞧着这人身下无影子,料知是缕鬼魂。

刚想出手,那鬼魂已飘到她身前。

“别动!小心你腹中的孩子!”

虞晨望着这缕鬼魂。

这人其实也就跟夜冥陌有几分相像,这让虞晨不时想起冥殊然。

这是她今天第二次想起冥殊然。

她还是觉得不大可能。冥殊然只是只普通的阴槐树精,再怎么样也不会是缕魂魄吧!

“你动了胎气,千万不能再乱动!”那鬼魂轻叹道。

这口气,很像这几日一直跟着她的那缕鬼魂,可是那鬼魂被困在薛家,现下是在街头,虞晨不认为这两缕鬼魂是同一上个。

再有,眼前的这缕鬼魂身形非常清晰,而薛家的那缕,她连面貌都瞧不清。

虞晨越想越疑惑,为防对方伤到自己,手中赤魂尺一扬,尺尖直指着对方说:“你到底是谁?”

那人轻笑道:“一个你命中注定要见到的人!”

“连身影都没有,也敢妄自称人!”

虞晨冷笑说。

鬼魂没有争辩,“那就当我是鬼魂好了!”

虞晨腹中越发的疼,眉头拧结成一团不说中,连走路都觉艰难。

那鬼魂见她这么痛苦,在虞晨未反应过来时,将虞晨带到了一个地方。

这地方有些许灵气,刚好够虞晨养伤用。

只是这地方有灵气的同时,还弥漫着些许邪气。

虞晨待平腹小腹的疼痛,才留意身周的环竟。

她看见五具棺材搁在不远处。

那五具棺材分别用了五种颜色,这让她想起,夜冥陌与她提起的五行棺。

“孟家!你带我来了孟家!”

虞晨很快意识到这鬼魂的不善。

虞晨记得夜冥陌说过,薛镇韦已将孟家的地下室封了,可是她现在就在这地下室中,只能说明,那封印根本没有。

眼前这人的目的瞬间可想而知。

“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让你放出那绿棺中的妖孽的!”

那鬼魂见心思被虞晨看穿,大笑说:“不愧是神尊的女儿,这么快就想明白了,你放心,我现在不会逼你,待时机成熟,就由不得你!”

那鬼魂说时瞬间消失。

虞晨望着那鬼魂消失的地方愣了住。

现下薛镇韦已不相信她,她若再露面,薛镇韦肯定会报官,拿她当妖怪抓了。

还真是好心没好报!

薛镇韦看着那么精明的一个人,居然也会被人算计。

想到闵姑那诡异的行为,虞晨只眼着,薛太太能尽快醒来,跟薛镇韦把一切说清,也好还她清白。

这里是孟家的地下室,虞晨料及这里平日不会有人来,那鬼魂已未承认带她来此的目的,但从谈话间已听出,那鬼魂是为了绿棺中的上古树妖元神而来。

想到这,虞晨瞥了眼那绿棺,见那绿棺虽被一团邪气萦绕,但此时十分安静。

虞晨想,她就先留在这里,缓会气后,再去找夜冥陌。

夜冥陌在感知虞晨有危险时,第一时间赶到薛家。

薛镇韦早听说过邵延畅是个病秧子,今日一见,总觉传言有误,人家也只是面色清瘦苍白了些,其余看起来很精神。

夜冥陌顶着邵延畅的身躯,与薛镇韦谈及,“算起来,我祖上与薛家甚有交情,前几日家人得了几样宝贝,想请薛爷抽空给我瞧瞧!”

薛镇韦对古物很入迷,可昨晚府中出了那么大的事,他一时抽不出身,便对夜冥陌道:“内子刚生产,身体虚弱,需我照顾,这几日实在不方便出府,大少爷若是真有心,不妨将东西拿过来,在下替大少爷好好瞧瞧!”

夜冥陌此回来是为了虞晨,请薛镇韦看古物不过是借口,见薛镇韦这么说,拱手作揖道:“那在下改日再来!”

薛镇韦目送着“邵延畅”离去,总觉此人怪怪的。

夜冥陌刚走到薛府门口,见宋管家鬼鬼祟祟地,看样子是想出府,灵机一动,将宋管家唤住:“管家这是要去哪?正好我也要走,不如载你一程!”

宋管家并不认识邵延畅,见此人是从自家府中出来的,就没有拒绝。

“麻烦先生送我去孟家!”

夜冥陌听闻,让宋管家上了车。

“听闻贵府与孟家已结为亲家,想必你家老爷与孟斌炎这段时间走得很近!”

“算不上很近!只是孟家太太在我家府中受了重伤,我是奉老爷之命给孟先生带话去的!”

夜冥陌已知昨晚薛家出了事,赶紧问道:“这孟家太太不是你家老爷的干妹妹吗?算起来薛府也算她的娘家,在娘家怎会受伤啊?”

宋管家见邵延畅是个外人,便将昨晚府里发生的事道了出来,夜冥陌听到薛太太没事,暗自松了口气,现下他只担心虞晨。

“那贵府那位下人又去了哪里?”

“说来也怪,那下人当着我们这么多人的面消失了,你说怪不怪?”

夜冥陌搁在膝盖上的手紧了紧。

他虽修为恢复了一半,却感应不到虞晨在哪?

想到这,对司机道:“前边停下,我想起,要给姆妈带点点心回去!回头,我自己叫车,你先送这位管家去孟府!”

司机应了声,看着夜冥陌往点心铺走去,发动汽车瞬间驶离。

夜冥陌见车子走远,这才跑到暗处,将那个金色罗盘取了出来,对着罗盘念了番咒语后,瞬间回到薛家南院。

这南院的气氛比他走时又古怪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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