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绮音色痴缠，换了寻常桐木琴或许会更有气势些。”林辜淡淡地笑了笑，“婉妃杏云，古琴技法才是了得。从前我们一同演奏的时候，所有人眼中只有杏云。”
“我未曾听过，只是听姐姐盛赞，婉妃娘娘的琴技必定冠绝天下。”钟笙提起杏云，还是有些小心翼翼，“姐姐的伤，可好了吗？”
林辜抬起手，缓慢搭到膝盖上，自然地反问：“你说哪里？”
钟笙被她反问的一愣，她自己问的是哪里，自己也不知道，许久才说：“心里那道。”
林辜笑了，看着钟笙，有些玩笑地歪了歪头：“你猜呢？”
钟笙没有再说话，觉得自己在问些废话，于是她又说道：“听说宫中来了位技艺高超的画师，这些日子为陛下和皇后娘娘做了画，近来也会王公大臣作画，皇后娘娘说了，等明日姐姐有空，也要让他画上一幅。”
“是吗？”林辜又笑起来，“技艺高超？那些画师把人画的像蚂蚁般小鼻子小眼睛，能高超到哪里去？娘娘既然下了命令，去瞧瞧也是。”她站起身来，把绿绮收起来，“皇后娘娘如何推拒我嫁到西凉去，你可打听到了？”
钟笙干咳了几声：“此事是皇后娘娘亲口对我说的，其他人都不知道，姐姐可以放心。皇后娘娘亲自修书一封，命人送到西凉去了。”
“命谁送的？”林辜一抖。
钟笙望向林辜：“不知，在回来路上已经死了。”
林辜微微苦笑了一声，她居然问了个这么蠢的问题，那个人不是旁人，而是皇后娘娘，绝不会授人以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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