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方跟着管异进了管府,他见府里池台亭榭,宽阔奢华,心想他是掌民事的大官,果然连府邸都不一般。
“只是不知道他究竟为何要这样见我呢?会不会有什么坏事?不过管他呢,所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反正我现在都是一个囚役了,还怕什么祸?”
想通这个,便心里平静了。
到了客堂坐定,便有婢女奉茶上来,韦方也不客气,喝了一口,但觉清香不涩,犹胜越茶,不禁赞道:“好茶!”
管异微笑道:“这是产自吴山湖畔的青茶,韦大夫是否觉得熟悉?”
“熟悉?”韦方一怔,“我也是第一次喝,自然并不熟悉,司徒此言何意?”
管异皱眉道:“你当真是第一次喝这茶?还是你忘记了?”
韦方越发迷糊了,“忘记?为什么?”
管异摇了摇头,对婢女道:“请夫人和小姐出来。”
“是,老爷。”
韦方不知管异搞什么鬼,心里诧异,但也不去多想,继续喝起茶来。
一会儿,但闻脚步悉簌,一个中年妇人和一个少女一前一后从门口进来。
妇人一身华服,身子微胖,慈眉善目,满是贵气。少女约十六七岁,明眸善睐,双颊嫣红,一脸稚气,秀美清灵。
一见韦方,她俩齐齐“啊”的一声,一个叫道:“山儿!”另一个叫道:“表哥!”
韦方吃了一惊,知道她们定和管异一样认错人了,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并不说话。
见他如此,母女俩人更加惊奇,看着韦方,直忘了入座。管异皱了皱眉道:“夫人请坐。”
管夫人这才定了定神,缓步入座,少女则侧立在她身后,一双灵眸仍看着韦方,满面惊疑。
管异看看妻子,又看看韦方,忍不住道:“夫人,你看怎样?”
管夫人喃喃道:“他……不就是山儿吗?可是……巧儿,你说呢?”她转头对少女说。
巧儿低声道:“他……应该就是表哥啊,可是他怎么一副落魄模样?又怎么好像不认识咱们的样子?”
管异皱眉不语,他好久没见过外侄尹山,虽觉韦方极是像他,但毕竟不敢确定,便韦方到家,让更熟悉尹山的妻女来认,看来事情正如自己所料,韦方似乎正是尹山,但韦方神情却又好像并无作伪,否则不可能不认自己这一家亲戚的。
“麻烦他有什么难言之隐?又或者是得了什么失魂之症?”
韦方微笑道:“不知司徒要我来这,究竟是何事?”
“你你当真不认识我们?”管异忍不住道。
韦方摇摇头,“我应该认识你们吗?为什么?”
管异叹了口气,“实不相瞒,你看来很像我内妹的公子尹山,我初见你时,便吓了一跳,今日特请你来寒舍一趟,就是为了让我内人和小女认一认。”
“原来如此。”韦方笑道,“那现在认得怎样?是不是可以确定认错人了?”
管异摇摇头,看了看妻子,她向他打个眼色,管异会意,对韦方道:“韦大夫且暂宽坐,我和内人去去就回……巧儿,你陪陪韦大夫。”
“是,爹。”
韦方拱手道:“好说,司徒请。”
两管异夫妇走后,韦方和巧儿相对无语。巧儿不停打量着韦方,数次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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