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鱼忍不住又是微微面红,叹道:“不错,此事不仅于你声名气节有损,而且极是危险,刚才是我失言,还望韦大夫见谅。”
韦方忙恭身道:“不敢,王后也是对大王一片忠心,此计也并非绝对不可不行,容臣好好想想如何?”
雅鱼点了点头,忽然叹道:“咱们如此境地,你也不必再以王后相称了,我也不必再以本宫自称了。”
“不敢,在臣心里,你永远都是臣的王后,就像大王永远都是臣的大王一样。”
说完拿起一个野果,在身上细细擦干净,递给雅鱼,“来,尝一个,补一补,咱们可不能让小气的夫差给饿坏了,呵呵。”
雅鱼嫣然一笑,接过野果,吃了起来,赞道:“真好吃!我以前怎么不觉得果子是这么好吃的?”
“我也是,我想,那是因为咱们以前未曾被这样饿过吧!”韦方笑道。
两人一起笑起来,一扫心里阴霾。
越国送来的八个妃姬,除了自尽的青锥,其余的都先后见了夫差。夫差挑了几个看得上眼的留下侍寝,其他的都沦为婢女。
这天夫差正在批阅折奏,伍子胥进见道:“大王,勾践留不得,老臣恳请大王杀之以绝后患!”
夫差微笑道:“尚父此言何意?勾践他不是已经臣服于我了吗?你也看见了,他卑恭顺服,十足奴才一个!”
伍子胥面色肃然,“越是这样,老臣就越是觉得他只是在忍,更显他城府之深。”
夫差摇了摇头,“尚父不用担心,他已是阶下之囚,就算心里不服,也翻不了什么风浪!”
伍子胥急了,大声道:“老臣对先王和大王忠心耿耿几十年,哪件事不是为吴国殚精竭虑、精打细算?可大王近来却一再无视老臣忠言,实在是教老臣心寒!”
夫差一愣,忙道:“尚父息怒,何必如此?寡人只是觉得,杀了勾践,只是一时痛快,难解寡人之恨,倒不如慢慢羞辱折磨他呢!再说了,越君在手,越民投鼠忌器,自然不敢反叛,年年进贡,岂不胜于一剑杀之?”
伍子胥哼道:“勾践此人隐忍坚韧,留着不杀,始终是个大大的隐患,老臣实在是不放心!”
夫差笑道:“尚父放心,他现在尽在寡人掌握之中,任他如何桀骜不驯,寡人也要将他变成一个听话卑顺的奴才,哈哈哈!”
伍子胥还待再说,夫差扬手道:“这事尚父不必再多言,不如还是说说尽快北征中原之事吧!”
伍子胥哼道:“老臣还是那句话,南越不灭,北征无望!老臣告退!”说完气冲冲的行礼退去。
夫差看着他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
忽然侍臣进来报道:“大王,司徒管异求见!”
“哦,让他进来!”
管异进来拜见夫差,夫差道:“司徒有何事奏?”
管异想了想道:“臣当日见韦方,觉得他长相甚像臣一亲戚,后再见他,更觉越看越像,至今心里不解。”
“哦,居然还有这事!”夫差顿时来了兴趣,笑道:“像是你什么亲戚?你又问过他了吗?”
管异摇摇头,“像臣内妹的公子。问题就在这,他似乎完全不认识臣,所以臣又怕是人有相像,臣又好久未见过我那亲戚,怕是臣认错了。”
夫差哈哈笑道:“那司徒意想如何?”
“臣又知他家公子已离家近一年,不知影踪。此事想来似有蹊跷,故请大王容臣邀韦方到臣府中,请家人相认,请大王允许。”
夫差眼珠一转,呵呵笑道:“很好,很好,你就看着办吧,有什么好事可别忘了马上向寡人报个喜讯,哈哈!”
“谢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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