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早因失血过多,溘然而去了!
夜依旧,皎月微风如初,虽然夜色平静,却是多事之夜。
话说史渊向西奔袭一阵,已然看见村庄,又远远瞧见一个木杆上面挂着一面小旗,上面写着“酒”字,于是急急往那酒肆而去。
史渊到了酒肆之时,却见酒肆内哪里有什么锦衣卫,根本空空如也,半个人影也不见。
正自踌躇,却听见旁边一处草垛后面有些响动,于是一个箭步,到了草垛跟前,瞧见原来是一个小姑娘,穿着一身丫鬟衣服,藏在草垛之中,怀中还抱着一把玉柄玉鞘的宝剑,正是方孝孺的那柄汉玉剑。
史渊见了这孩子,问道:“你为何藏在这里”?
那女孩见史渊剑眉星目,手握长剑,于是怯怯的反问史渊说:“你是不是史渊”?
史渊听着孩子能叫出自己名字,不由得奇道:“你认得我”?
女孩这时却先回答史渊的第一个问题,说道:“是徐妙锦姐姐要我藏在这里等你”!
原来,那徐妙锦见姐夫朱棣亲来,连忙逃走,却是并未走远。当时,她出了酒肆,坐着轿子走了才五六里地,便使随从将轿子藏在路边一处土墙之后。
没过多久,便看见朱棣一行人骑马而过,却不见纪纲和方孝孺。于是便又带着丫鬟折了了回来。刚到酒肆附近,就看见纪纲又领着一群人追人而去。
徐妙锦好歹也是燕王的小姨子,刚刚燕王来时又表现的极为亲密。这时,纪纲既然不在,一众锦衣卫又是新降的部下,无人出头说话,是以徐妙锦只几句话,便将一众锦衣卫使的团团转。
这样,徐妙锦便寻了个时机,要救那方孝孺。
可方孝孺却说:“老夫身受重伤,且有枷锁牵绊,自然走不远,若是小姐费心,能救了我这孙女儿,老夫感激涕零”!
徐妙锦心中责怪那史渊来的忒慢,只好先使自己的丫鬟香梅,和方孝孺的孙女掉了个包,将孙女救下再说。
没过多久,史渊还没到,那纪纲却先火急火燎的跑了回来,接着急急下令,叫大伙速速带着方孝孺和他孙女回城。
徐妙锦起初还担心纪纲查看孙女,不要被他瞧出破绽。可纪纲却好似被鬼追一般,连连叫走,连方孝孺都来不及看上一眼,便带着众人跑了。
临行前,徐妙锦又寻个机会,叫方孝孺孙女在此等着,告诉她说有一个叫史渊的人来此接她。
史渊幸而得燕不邪指点,果然寻到此处,若不如此,自己须的先往南京城里中山王府走上一遭,才能再回此处接她,那时或许天都已亮了。
史渊听完了小姑娘的话,知道徐妙锦又给自己交代了一个女娃娃,虽然无推辞之意,可还是忍不住心想,自己本来孑然一身,独行江湖多年,如今这徐妙锦这般交代法,是要我史渊开私塾吗?
然后,史渊又问那小姑娘姓名,那小姑娘回他说,自己叫方惜阳。
接着,史渊叫方惜阳在麦草堆中藏好,只说自己还要去寻一寻朱文圭,叫她在此地等着,不可乱跑。
史渊见方惜阳点头答应,这才又拔腿往别的地方去寻,心想这朱文圭说不定还在南京城中,并未出城,自己在这城外再寻上一阵,若寻不见人,便只好带着方惜阳到南京城里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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