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我回来了!打工结束了~录取结果也出来了~好开森虽然我很多天没有出现,但我没有忘记你们,没有忘记我的任务,所以我来更文了。本次5770~~你们的评论是我的动力,批评的也好,孤立的也好。虽然作者可能动不动就消失,但是如果你们对我说点什么的话,我可能会突然诈尸跑来更文啦!!可是好安静......【哭唧唧】 白芷到达墨家的地方时,木亭中只剩下赤练一个人,其他人似乎去准备营救盗跖了。赤练倚着栏杆,视线落在蔚蓝大海,从她紧皱的眉头可以看出她在思考些什么。阳光照耀下来,使她的发她的衣显现出灼眼的红色光芒,风轻轻吹过,更有一番飘渺的感觉。 白芷朝赤练走过去,口中赞叹道,“哇,这一幅美人倚栏望海图真是令人沉醉啊,可惜……” 听到声响的赤练回眸一笑,望着白芷问道,“可惜什么?” “可惜…”原本还故作深沉的白芷突然狡黠一笑,“没有英雄观赏啊~” 赤练一愣,继而勾唇笑道,“听说儒家的白芷姑娘文静贤淑,秀外慧中,现在看来,这听说可真的不能全信。” “咦,为什么?我觉得说得在理啊!”白芷“天真”的眨了眨眼,认真的看着她。 赤练也不点破对方的演戏,也只是认真的回答道,“秀外慧中我倒是暂且认同,但这文静贤淑嘛,我可真的没看出来。昨日在众人面前不顾形象大笑的到底是谁我就不说了,就今日的话来说,我若不知你是谁,便只会当做是一个登徒子了。” 不顾形象的大笑?赤练这么一说倒是让白芷想起一点古代的礼仪,似乎关于笑的最基本要求就是笑不露齿。但这对于在二十一世纪出生成长的白芷来说,能做到的几率简直是微乎其微,也幸而她来到的朝代是这样一个动乱的时代,才会对女子的要求不那么严,而白芷也免受了他人的谴责。 待听完赤练的整段话,白芷的思绪又飘到另一个人身上,“登徒子?”白芷摆了摆手,“此等至高无上的荣誉还是送给盗跖吧,我承受不起。” 赤练看着她“装模作样”的模样只是笑,身姿婀娜的靠在栏杆旁,自成一派风韵。 白芷看着她的模样,暗叹道不愧是赤练,一举一动都自带魅惑特效!不过这眉目中的担忧倒是怎么也去不掉,想必是在担心卫庄吧。 她将话题再次转了回来,“不过赤练姐姐,这听说难道都是错的吗?” 赤练微抬了眼瞧着她,刚刚还是调笑,现在却叫着姐姐,一瞬间就拉近了彼此的距离,是该赞赏她嘴甜呢,还是提防她考虑透彻呢? 心里虽想了这么多,表面上赤练也只是问道,“此话怎讲?” “我此前偶然见到过荀爷爷记录药草的一本手札,那上面写着‘凡有灵蛇出没的地方,百步之内必有灵草。’我后来问过荀爷爷此话是真是假,他告诉我他也只是听说,可《易经》中曾道‘万物相生相克,阴阳不能独生,’也就是说,荀爷爷曾听说的那句话,也许是对的,你说是不是,赤练姐姐?” 看手札这件事必然是假的,白芷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赤练现在还没有找墨家帮忙,但如果她现在不完成这件事,为了不影响历史,自己问雪女的事就得一直拖下去。 所以……盗用了赤练的话去劝赤练,这种事情也是没办法的。 在白芷说这句话的时候,赤练已经不自觉的站直了身体,她看向白芷的眼眸,只觉那里闪着某种光芒,引人好奇,令人神往。白芷面上微带笑意,似乎只是单纯的向她问了这个问题,而这个问题的答案,是肯定的。但在一瞬间,赤练就明白了为什么外面会有白芷姑娘秀外慧中的这个传闻,她担心卫庄,她需要一个契机来请求墨家的帮助,而白芷,正好提供了这个契机。 此种人,已经不能以秀外慧中来单纯描述了。 赤练放松了身体,又恢复到柔软无骨的形态,她淡淡道了声多谢,转身迈步向木屋内走去,白芷以为她会径直走进屋内,可没想到她却在门口停了下来。 赤练背对着白芷,传过来的声音有些虚幻,“白芷姑娘如此聪慧,想必也应该知道,慧极必伤这个道理吧,”顿了顿,她的话语中似乎带了些感伤,“子房是如此,我只是不希望你也如他一样……”她停了话语,犹豫着,最终缓缓一叹,“罢了,便随缘吧。” 她的话没有说完,便自顾自的摇了摇头,进入了木屋。 白芷站在原地,内心有些复杂,像张良一样……内心充满仇恨吗?怕是她多虑了吧。自己的智商绝没有到达张良的高度,而她们所以为的聪慧也只是自己在知道剧情的基础上做的合理猜测罢了,怎么可能会有“慧极必伤”?仇恨便更不可能了,自己只是想要回家而已,帮助张良也不过是权宜之计,又怎么可能像他一样呢? 果然是她多虑了吧。 白芷满不在乎的笑了笑,立刻将这句话抛诸脑后。 她打算等赤练出来之后再询问雪女赵国的事情。 但是…… …… 虽说感觉并不严重,但白芷仍觉得围绕周身的这股寒气让她觉得不舒服,拢了拢披风,她推翻了之前的决定,径直向屋内走去。 掀开门上的帘子,毫不意外的,一股浓浓的药味扑面而来,尽管屋内一直保持着通风换气,但这喂给端木蓉一天三次的汤药味还是无法散去。白芷轻声超前走了几步,就感受到一阵物体运动的气流,她躲在屏风后,微微侧头看向屋内的情形。 赤练站在屏风前几步远的地方,手上拿着一碗茶水,想来刚刚的那阵气流就是雪女将茶碗抛过来所产生的。赤练勾唇一笑,将茶碗拿到了自己的眼前,低眼瞧了瞧“雪女妹妹就是这么给客人端茶的啊?” 坐在床边的雪女忽的站了起来,不怒反笑,眉眼弯弯,“呦,是赤练姐姐大驾光临,真是误会大了,”她的表情略带挑衅,“刚才我觉得背后阴风阵阵,还以为有坏人呢。” 有坏人你抛个茶碗……有什么意义吗?!明明早就感受到赤练的气息了好吧! 站在屏风后的白芷暗自吐槽。 两个女人也是一台戏啊…… 正在赤练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另一处门的门帘突然被掀开,一白色身影缓步入内,与脚步声同时响起的还有他那低沉的嗓音,“阿雪,怎么了?” 高渐离的声音中有疑惑,也有担心。 白芷快速瞥了一眼,那门帘之后的不远处有木制的栏杆,那里似乎是类似阳台的地方。没想到这里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啊。莫非是在那个村子被灭之前这里就已经建好了?不过这也不算奇怪,从机关城毁于一旦之后墨家众人快速转移至桑海就能看出,墨家的据点绝对不止他们所看到的这些,果然应该佩服墨家人的深谋远虑啊。 若是小圣贤庄被灭……儒家会去哪里? 白芷摇了摇头,试图抛弃这些想法,每当这些出现在脑海中,都会让她莫名的战栗,那是一种对不确定的未来的本能的恐惧。她深吸一口气,继续凝神看向屋内。 就她思考的这一段时间,高渐离已经走到了雪女的身边。白芷觉得此时若是有弹幕的话,应该会有这么一句:您的好友【实力虐狗】已上线。 她有些无奈,真是,这一对,到处撒狗粮。 赤练却仿佛并不在乎对面那一对光明正大的秀恩爱,反而悠闲地朝着端木蓉的方向走去,“雪女妹妹的刀子嘴和凌波飞燕一样出名,我的豆腐心可受不起。” 从赤练走到床边的这一过程中,雪女与高渐离的视线一直紧紧地锁定在她的身上,等到她话音一落,高渐离皱眉开口,眼中有一闪而过的恨意,“拜流沙所赐,蓉姑娘生命垂危,一直昏迷不醒。” 赤练一直轻浮的表情渐渐的消失,转而眉眼间俱是带着忧虑,她皱眉看向仍躺在床上的端木蓉,“眼看自己关心的人深陷危难却无能为力,那种揪心我理解。”她慢慢将右臂抬了起来,一条青红色的小蛇缠着她的手臂出现在众人面前,雪女与高渐离的脸色一变,不约而同的出声“你……”他们紧紧盯着赤练的动作,生怕她下一秒做出对端木蓉不利的行为。 赤练对他们的表情毫不在意,自顾自的说道,“它,名叫青鳞火焰蛇,别看体型幼小,它的毒性比普通毒蛇要厉害百倍。” 雪女面无表情的道“你有多毒,江湖中无人不知。”只是话语中多少带了点嘲讽。 对于她的话,赤练只是淡然一笑,似乎是接受了她的“称赞”,接着说道,“但凡大补灵物生长处,百步之内必有至毒。这条青鳞火焰蛇虽然可怕,却与另一味奇珍灵药是好邻居。” 似恍然大悟一般,雪女喃喃道,“碧血玉叶花?” “不错。”赤练让青鳞火焰蛇将毒液吐到左手的茶碗中,“它们既是天敌,又互为共生。”她走到枯萎的碧血玉叶花旁边,轻轻摘下一片叶子,放入混合着毒液的茶碗中。高渐离看着赤练轻晃茶碗的动作,忽而说到,“诗云‘胡为虺蜴,或为蛇医。’” 赤练勾唇,话语中带了些调笑的味道,“高先生果然学识渊博呀~” 雪女皱眉,无视了她的话,问道,“可经过蛇毒浸泡,灵药岂不也成了毒|药?” “毒|药|毒|药,毒与药本为一体。药用的错误也会杀人,毒用的正确亦能救人。我常年与毒蛇为伍,练就百毒不侵之体,而医仙蓉姑娘遍尝百草,一定也有很强的抗药体质,想要医治,必用非常之法。” 赤练一边说着这段话一边走到二人面前,她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碗,忽而轻轻一笑,将茶碗举到雪女与高渐离的面前。 本是混合毒液的深绿色液体早已恢复了清澈,而在这清透的水色之中,一枚似璧玉的花瓣正悠悠的漂在其上,早已不复其之前的衰败之景。 雪女将视线投向身旁的高渐离,无声的询问着他的意见,高渐离转头与她对视,沉默几秒后,道,“我认为她这次没有说谎。” 雪女抬手,想要将赤练手中的茶碗接过来,却忽而在半空中停住,问道,“流沙一向不做亏本生意,青鳞火焰蛇如此珍贵,你的交换条件是什么?” 赤练的脸上似有些无奈之色,“不是条件,而是请求。” “墨家替我接应一个人。” 等到赤练的话一落,白芷便明白是自己出场的时候了,若等到他们走向门口的时候自己再现身,偷听这件事可就解释不清了。 白芷装作从外面刚进来的样子,走过屏风,猛地收住脚,“咦?你们……?”她的脸上带着满满的疑惑之色,视线在三人之间转换。 “小芷?你怎么来了?”雪女率先开了口,声音中带着欣喜之色。高渐离还是一样的沉默寡言,只对着白芷点了点头,倒是赤练在看到她时,轻轻地笑了笑,眼中的神色有些复杂,叫人看不透。 “我是来询问雪女姐姐一些事情的。”白芷本就没想隐瞒这件事,这时候也就大大方方说了出来。 赤练将手中的茶碗放到床边,“既然白芷姑娘有事询问,我就不打扰了,至于我所说的那个人,以高先生的才智定然已经猜到了。我就此告辞了。” 话一落,赤练便转身向外走去,只是在路过白芷时,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白芷猜想或许她早已发现自己在屏风之后,只是不想说破而已。 不过,既然对自己的计划没有影响,白芷并不打算多加在意。 高渐离扭头对雪女道,“那我先去准备了。”看到她点头后,他便也走出了屋子。一时间,屋内只剩下白芷与雪女两人。 白芷正思考着怎么开口合适,毕竟自己的国家被灭也是一件伤心事,此时开口无异于揭别人的伤疤,可雪女突然走上来拉着她走到床边坐下,眉眼温和,笑问道,“找我什么事?” 白芷叹了口气,实在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只能直说了,她小心翼翼的开口,“雪女姐姐,听说你是赵国人,我想问问一些赵国的事情……行吗?” 雪女一愣,看着白芷小心探寻的表情却是突然的笑了出来,“想问就问啊,怎么这样害怕的表情?” 白芷面上有些羞赧,“我怕勾起雪女姐姐的伤心事……” “啊……”雪女内心赞叹那女子的细心程度,懂得关注她人的内心想法,又不禁觉得她实在是很爽朗直白,有事直说,不用绕弯子,雪女默了默,有些慨叹得道,“没关系的,虽然确实有悲伤的回忆,但那已经过去了,如果一味的沉溺于过去,就看不到未来了。所以,有什么,你就问吧。” 一味的沉溺于过去,就看不到未来了吗……似乎与自己现在的经历相似呢,如果自己当初只是执着于想要回去,那么现在可能也到不了这里了,果然选择适应这个时代是对的吧? 白芷点了点头,“我想问的是,赵国最后一位君主可有继承人?” “代王吗?”雪女回忆了一阵,最后摇了摇头,面上有些苦笑“那么几年,应该是还没立继承人,不过即便是有,我现在也并不知晓。” 白芷知道她的苦笑是什么意思,赵国最后一位君主应是赵嘉,在混乱中被立为代王,不过,仅仅六年之后,便为秦将王贲所虏,赵国也因此而灭。 在这六年的时间里,或许赵嘉并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快就成为亡国之君,也因此,可能并没有继承人。 而且还有一件事值得注意,因为赵嘉是被拥立为王,也就是说,他并不是之前就选好的继承人,那么很有可能铜盒并没有传至他手中。而若是铜盒在赵幽缪王手中,那就更无迹可循了。 唉,怎么都不能找到啊…… “不过……” 白芷还陷在忧愁的心情中,听到雪女的转折,猛地抬起头来,“不过?” 雪女努力的回忆了一番,才凝眉说道,“传闻幽缪王曾有意立公子歇为继承人,不过直到最后也没有颁下那道旨意,而继承人是谁也并不为世人所知了。” “赵公子歇?” 赵歇?这不是楚汉争霸时的赵国君主吗,而且他只是赵国贵族啊,怎么成为公子了。不过如果真的是他的话,那么虽然这是在战国时期赵国灭亡之后新建的国家,他倒也算是赵国的末代君主了,铜盒很有可能在他手中。 雪女解释起来,“公子歇原本是赵国贵族之子,传闻幼时便聪慧超过常人,年长后更是风流倜傥,远胜过幽缪王的几位公子,因此王上有意将他收为养子,并立为继承人,但最终我们还是没有得到这份旨意啊,”她突然微微笑了起来,“听说那时许多女子的愿望就是一睹其容貌,并嫁与那人为妻。” 白芷调笑道,“那你呢?雪女姐姐也是很有名的啊,如果你有这个愿望的话,应该很容易见到他吧?” 雪女嗔怪的看了她一眼,声音突然小了下来“他被国人热议的时候,我还小,当然无缘得见了,不过这事别和小高说。” 白芷嘿嘿笑了两声,见那人真要生气,才说道“知道啦知道啦。”她见雪女静下心来之后,这才正色道,“那么那个公子歇最后怎么样了?” “这个,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白芷了然的点点头,确实,当国家被灭之时,能逃出生天已经很困难了,怎么有多余的精力打探这些情报呢。 她感激的笑笑,“谢谢姐姐了。” 雪女见她问完了,才终于说出心里的疑惑,“怎么好端端的问起这个来了?” 听到这个问句白芷倒是一点都不惊讶,她在来之前就已经猜到,自己所问一定会引来对方的疑惑,若是对方不问才是奇怪呢。 此时,她只需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搬上来就行了。 “我只是……” “张良先生,怎么这么着急?” “小圣贤庄内突然有些事,我需要先回去一趟。” 白芷的话还没说完,从屋外传来的对话,霎时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小圣贤庄发生了什么事? 她快速的奔向门口,掀开门帘,恰巧看到张良过去的身影,来不及反应,脱口而出,“师兄!” 张良疾行的身形一顿,快速回身,“师妹,你怎么在这里?!” 他的脸上带着少见的焦急之色,眉头紧紧皱着,眼中还有巨大的震惊未曾褪去。还未等待白芷的回答,他快速地说道,“算了,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快和我回庄!” 白芷朝身后跟出来的雪女点头告辞,继而快步走向张良,“发生了什么?” “扶苏将拜访小圣贤庄的日期提前到了今天,现在,他已经在庄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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