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空混沌的脑袋逐渐清醒过来,他看着手中的已经烧成灰烬的符纸陷入沉思。
当今朝把符纸放入他手中时,他就感觉自己的脑袋清明了许多。直到燃成灰烬。
陆长空揉了揉脑袋,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自己明明是在小憩的。
“陛下,刚刚小元子给你送了张平安符,但是刚放入你手中时,它就燃烧变成灰烬,据说只有遇灾时……”
汪松承上前,但并未说完。
陆长空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他看着正坐在一旁的今朝,“小元子,你怎么看?”
“我?你找错人了,我只会发平安符,我又不会处理这些东西。大概率是出事了。”
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今朝正与玄砚说话并不想搭理陆长空。
“要不,你们聊?”
陆长空还没来得及喊住今朝,他就已经消失无影了。
这种事自然不能大张旗鼓,为免打草惊蛇只能暗查。
可从哪查?
他们并肩漫步在宫廷的长廊上,脚步声轻柔而有序,今朝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他问道:“阿砚能感觉的出来是什么吗?”
玄砚轻轻地摇头,柔声道:“不能,我看不出来。”
今朝转眸望向玄砚,缓缓道:“刚刚我从案桌上拿了一本书随意翻几页,里面夹杂着一些灰烬,看模样应该也是符纸类的,而且也是刚燃不久。还有一点温度。是这个符纸的问题吗?”
“可能吧,但不能排除他没有中毒。”
凡人最擅长的杀人方式,无非就是明杀,暗杀,自杀,下毒这几种。符纸这东西,在凡间似乎很稀少。
“如今算不算给他解毒了?”
玄砚沉吟片刻:“不算,这是平安符,只是挡灾,可没有解毒的能力。只能说暂时保住了他的命,你给他的平安符只是治标不治本。找书言去看看,他最近说去太医院学医理,让它去瞅瞅,看能不能探出一二。”
今朝颔首,这个艰巨的任务落在了书言的头上。
书言表示绝对不会空手而归。
然而,“主人,我趁皇上熟睡时给皇上把了脉,脉象正常。没有中毒迹象。”
书言又怕今朝认为自己学术不精无用接着说,“白日太医院的人也给皇上检查一遍,也并未查出问题。”
今朝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时光流转,转眼间已是数日后。今朝跟着陆长空上朝,他还是站在角落里,这次有玄砚在他旁边。
这几日陛下脾气似乎很不好。
整个朝堂沉浸在一种肃穆的寂静之中,连最微小的呼吸声都似乎被放大了,仿佛一根细针落地都能引起回响。
大臣们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陆长空,只见他面色如铁,神情严峻,陆长空扫视一周:“没有事说吗?”
他那威严的声音传遍朝堂,大臣面面相觑,但依旧无人上前。
陆长空刚想宣布退朝,木庭深上前,声音洪亮:“臣,有事启奏。”
“陛下让微臣彻查那女子死亡事件,已有结果,但……”
“有事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木庭深斜暼宋志一瞬,“只是,臣前脚找到人刚决定出场指证,可一转头要么受害者离奇死亡,要么害怕不愿意指证。听说是有人威胁。”
那日木庭深奉旨彻查宋卫宝后,便派人寻找那群受害者一起状告宋卫宝,可当找到最后一个时,前面的那些人总会意外出事,最后所有人都不敢去状告了。
宋志怒道:“你看我做甚,难不成认为是我做的?”
“嗯。”
“……”一瞬间,宋志竟不知如何往下接。
宋志直直站立,蔑视木庭深:“所以呢?有证据吗?”
木庭深邪魅一笑:“谁说我没没有证据?”
【“我怎么觉得他笑得怪怪的?”
玄砚沉思着点了点头,他的声音同样低沉,“嗯,总觉得他在憋什么坏。”】
果不其然,他从袖子拿出纸,上面印有许多指纹。
是一纸诉状,很大,上面写着宋卫宝的罪行,真是罄竹难书!
木庭深意味深长的对宋志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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