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王将就把酒拿了出来,多年不曾与莫万千坐在一起喝酒,他也想着叙叙旧。

“老莫,你都从哪里打听到的小道消息?照你这么说,牡琼岂不是老少恋!”

“什么老少恋,是小老婆。”

“啊?”

“你不信可以去打听啊,牡琼是襄龙小老婆这事儿,国安系里谁不知道?要不咱这次来丹山,襄龙都没出面,全权交给牡琼了。”

“可能襄龙就是信任牡琼呢?”

莫万千抬起酒瓶子下了一口。

“老王,丹山啊,丹山营里有多少高魄级的色瞳者?轮得上牡琼这么个初入虎级的丫头片子指手画脚?”

“咱且不说百虎团的那些人,就襄龙组内余下的那6个,这次你也见着了,哪个是省油的灯?”

“再说你就没发现,全丹山的人见了牡琼都是点头哈腰,大校啊,大校见上校点头哈腰,放眼整个联军都稀罕的很啊!”

王将一寻思还真是这么个事儿。

“啊,听你这么一说,我是看见了,是有几分不正常!”

“几分?”

莫万千一巴掌呼在了王将的后脑上。

“我看你这双绿眼珠子,也只能用来看病了。”

王将笑着摸了摸头。

“我发现你在伊苏待了几年,脾气见长啊!”

“那可不,要是能一直待在伊苏就好了。老王,我跟你说实话,我是真不愿意回清原啊,升半级当个教徒长,跟坐牢都没什么分别。”

“哎哎,过分了,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清原这些年也扩建了许多场所,跟咱们二期的时候可不一样。”

莫万千给王将点上了支烟。

“老王,你一直待在清原,说来也十多年了吧,你啊那是习惯了。我和刀盏在南前沿天天刀山火海,可受不了这份儿拘束了......”

“我还好吧,这些年跟着绿教司研究医学课题,能经常下来采购些药物和设备,倒也没觉得憋闷。”

莫万千大笑着回道:“可拉倒吧,偶尔下趟山,你就满足了?那坐牢还有放风的时候呢。”

“哎,老莫,我发现你伊苏比亚这么多年就一直没变哈?就不能跟刀盏学着成熟点?”

“成熟个屁!汉可大哥天天抓着直属队锤炼,刀盏作为队长想不长进也难啊!”

“刀盏做队长了,那庄严呢?”

“老庄他升参谋长了,这次我和刀盏回来,就他去机场送的我俩。”

“我去,参谋长了?这不是比牡琼升的还快!”

“我说老王你能不能别瞎联系,庄严可是一结业就跟着汉可老大在前沿打拼,这些年战功累累,靠的那是真本事。”

“那你跟我说说,前沿这些年都打了哪些胜仗。”

“想听故事啊?行,那我就给你讲讲。”

莫万千讲的兴奋,王将听的高兴。在酒精的催化下,两人喝着喝着就迷糊了过去。

“哎!~!老王,醒醒了!”

王将被莫万千推醒,一睁眼面前已是赫连之眼的正门。

“到了啊?”

“是啊,都七点了。要说昨晚你那呼噜打的,真是比这车的发动机都响......你看看。”

莫万千笑着亮出手上的单兵电子设备,屏幕上正是王将的睡相。

“哎哎,删了哈。”

“那不行,得给你洗出来贴到清原教研组的公告栏上。”

黄刀盏在副驾驶听到后车厢里有动静,打开小窗一看两人竟卷到了一起。

“呦呦,还疯起来了,这是醒酒了还是没醒酒?”

莫万千压着王将把手腕上的电子设备递了过去,黄刀盏一看脸上瞬间就绷不住了。

“哈哈哈哈......老王睡觉还流口水啊。”

“还有,还有。你看这张,还半睁着眼啊。老王你这小破酒不行嘛,哈哈哈。”

莫万千往后滑动着给黄刀盏看,两人笑得一阵前仰后合,独留王将在一旁满脸的尴尬。

“我说你俩玩够了没有,还不赶紧去办手续。”

从赫连南弧进入,车队朝着索道站行进,黄刀盏让王将替自己押着头车,他则跑去了最后一辆车上。

车厢门一开,大毅在内里闪着黄瞳,嘴里不断地发出呜呜声。

“呦,想说话?”

大毅停止挣扎点了点头,黄刀盏遂笑着将其嘴上的胶带撕了下来。

“这是哪儿?”

黄刀盏将车窗上的遮帘打开一个。

“山沟里!看不出来?”

“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啊?我要回家!”

“要是不想再被胶带封嘴,就注意跟我说话的态度。”

黄刀盏把车门一关,示意前面的司机开车。他沉定的声色让大毅感到些杀伐之气,遂收敛了些语气中毛躁。

“大......大哥,你放了我吧,我母亲在家还病着呢,我得回家照顾她。我裤兜里有钱,都给你。”

黄刀盏伸手在大毅的裤兜里摸出了几张大票,然后又给他塞了回去。

“看不出来,还挺‘富’!可惜啊,来到这儿再多的钱也没用了。”

“大哥,那你怎么才肯放了我?”

“叫什么名字?”

“我说了你能放我回家吗?”

“不能!”

从早晨到现在只吃了一顿饭,大毅这会儿早没了挣扎的力气。

“咕噜咕噜......”

听见大毅的肚子在响,黄刀盏跟着从口袋里取出了压缩饼干。然后他贱嗖嗖的在大毅面前晃了一圈,转而放进了自己嘴里。

“哎~又香又甜啊。回答我的问题就给你一块填填肚子,不然你就饿着吧。”

黄刀盏一边吃着,一边吧唧嘴。大毅闻着味儿,忍不住口水直流。

“大毅,我叫大毅。”

“姓氏呢?”

“没姓氏......就大毅!”

“多大了?”

“你还没给我块呢!”

黄刀盏掰了一块饼干递去,大毅一口咬住没嚼几下就吞了下去。

“再来块?”

“唔,我今年十三岁。”

黄刀盏掰下一大块塞进了大毅嘴里。

“哪里的家?”

“有没有水?”

“呦呵,你倒是不客气。只有饼干没水!”

大毅撇了下嘴,目光直盯上了黄刀盏的腰带。

“你撒谎,之前我明明看见你挂着个水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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