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购员眼神转了转，见谢甯已经打开诚心雪花膏的瓶盖，就撇了撇嘴，“三块钱，这是我们老板朋友送来的，说是本地商人做的，看着就不够上档次我们就没摆出来，这东西地摊上有的是，谁能在百货大楼里买这种东西。”
谢甯已经沾了沾雪花膏抹在了手背上，有楼上看热闹的人跟着谢甯溜达到了这儿，见她正试用一瓶不起眼的雪花膏，也凑了过来。
注意到那些打量的目光，谢甯眸子里划过一抹喜色，她抬头笑着看着售货员，“我买十瓶，我感觉这比我用的外国货还好呢。”
谢甯这一说，门口看热闹的人都涌了进来，“我来买两瓶。”
“这包装红配绿，虽然看着俗气点，但是长辈肯定喜欢哈，那个导购员，这个雪花膏适合多大岁数的人擦啊？”
导购员根本就没有了解过诚心雪花膏，她被问住了，下意识地看向谢甯。
谢甯笑呵呵地说，“我18，用着感觉不错，我想给我奶奶也用这个，你们家里要是有长辈，送礼也不错的。”
“买，我买。”
“人家有钱人买了块钱的手机，都用这个，我也要用。”
“我买5瓶，我把钱先给你。”
谢甯结了账，从人群挤出来，拿着手机往外走。
她刚走到楼梯旁，就看到陶春华尹丽和陶晓月一家三口垂头丧气地从楼上下来。
陶晓月的衣服破了，额头在冒血，尹丽脸上有好几道爪印，头发也乱糟糟的，还有陶春华，两边的脸肿得高高的。
尹丽看到她时想冲过来，被陶春华拉住了胳膊。
谢甯收回目光往外走，就听到陶晓月在身后吼，“谢甯，明天成绩就下来了，我等着你在全校师生面前给我下跪磕头！”
谢甯勾了勾唇，“那你可能要失望了，你最好明天不要去学校，否则你的脸就要丢光了。”
陶春华想说话，被尹丽一个眼神给制止住了。
他们三口人，就这么看着谢甯精神气爽地离开了春秋百货大楼。
尹丽的目光沉了沉，后槽牙被她咬的咯咯响。她活到这个岁数，被一个小丫头骗子算计了两回，给她等着！
……
谢甯出了百货大楼时，天已经黑了。
她打开手机，从书包里翻出赫连卓的电话号码，发了条短信过去。
【赫连卓，猜猜我是谁。】
她边走边看手机，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赫连卓的回复。
已经回到公司了，谢甯上楼，坐在自己的卧室里，攥着手机，一直在犹豫。
她在卧室里来来回回的走了好几趟，最后站在柜子边盯着盆里泡着的宝贝看了好一会儿，才终于鼓足了勇气，拨通了赫连卓的号码。
那边接通后，听筒里传来一道虚弱的声音，似乎连说话都是一件耗费力气的事情，“谢甯……”
谢甯听他语气不对，脸色一白从床边站起来，“赫连卓你怎么了？你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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