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墨,悄然笼罩着宁静的村庄,月光如水般洒落在薛奶奶家的小院。两个黑影鬼鬼祟祟地潜入,正是村里臭名昭着的混混刘二赖和张狗蛋,心怀不轨的他们,妄图行那龌龊之事。
二人刚踏入屋内,还未看清状况,小荷猛地从门后闪出,手中佩剑寒光一闪,直逼刘二赖咽喉。同一时刻,雨欣将笛子置于唇边,吹奏出诡异曲调。这曲调似有无形之力,瞬间让张狗蛋头晕目眩,脚步踉跄。
刘二赖面对小荷凌厉剑招,仓促间根本来不及抽出武器,只能徒手应对。他双眼瞪得滚圆,脸上惊恐之色一闪而过,下意识地抬起手臂去格挡。小荷的剑刃划过,刘二赖的衣袖瞬间被划破,手臂上留下一道浅浅血痕。他痛呼一声,却强忍着,身子一侧,试图避开小荷后续攻击。小荷攻势不停,剑招如疾风骤雨般再度攻来,每一剑都直指要害。刘二赖狼狈不堪,凭借着还算灵活的身形勉强躲避,可脚下却不时被桌椅腿绊得趔趄,模样极为狼狈。
那边雨欣吹奏的诡异笛声未歇,头晕目眩的张狗蛋努力稳住身形,从怀中掏出一把飞镖,朝着雨欣奋力掷去。雨欣察觉到暗器袭来,却毫不慌乱,一边吹奏笛子,一边巧妙侧身,飞镖擦着衣角飞过。
很快,刘二赖和张狗蛋便被小荷和雨欣制服。小荷匆匆跑到赵虎家,急促地敲响了门。赵虎本就听见外面动静,赶忙打开门询问:“小荷,发生什么事了?”小荷气喘吁吁地说:“虎叔,有两个人摸进我们家,已被我们制服。”赵虎的儿子赵贵听到声音,也走了出来,问道:“人在哪里?”小荷领着他们来到院子里。
赵贵一眼便认出,说道:“爹,这是村尾那几个混混中的两个,平时就爱欺负小姑娘小媳妇。”赵虎思索片刻,说道:“阿贵,你去请村长过来,看看怎么处理。”赵贵不敢耽搁,赶忙来到村长家敲门。寂静夜里,敲门声格外响亮,村长隔壁的人都被惊动,出来查看,嘴里嘟囔着:“发生什么事了?大半夜敲村长家的门。”村长儿子打开门,看见是赵贵,问道:“阿贵兄,你有什么事?”赵贵贴近村长儿子耳朵,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村长儿子赶忙告知村长,村长立刻带着三个儿子跟着赵贵来到薛奶奶的院子。此时,院子周围已围满闻讯赶来的村民。原来是刘二赖和张狗蛋的父母得知消息找来了,他们气势汹汹,与小荷和雨欣争执起来。刘二赖的母亲孙翠花,双手叉腰,恶狠狠地指着小荷和雨欣骂道:“就是你们这两个小蹄子勾引我儿子,不然我儿子怎么会跑到你们家!”小荷和雨欣气得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赵磊妻子王氏在一旁赶忙安慰。
小荷瞧见村长来了,赶忙带着村长来到窗户纸被捅破的地方,在地上发现了竹筒。村长的二儿子赵郎中,是个经验丰富的大夫,他蹲下身子,拿起竹筒在鼻子下仔细闻了闻,说道:“父亲,这是密香。”村长听后,眉头紧皱,满脸怒色。此时,黄管事躲在人群中,脸上挂着看好戏的表情。
雨欣气愤地说道:“我们今日才回来,怎么就勾引他们两个人了,我们都没见过他们。”一个身材高大的村民也站出来帮腔:“是啊,苏姑娘和她的丫鬟今日才回村,回来就去村长家一趟,之后就没见出门了。”张狗蛋的母亲李凤仙却依旧不依不饶:“就是他们去村长家路上勾引的,你看看她们穿得花枝招展的,不就是故意给男人看的吗?还敢说没有勾引。”王氏忍不住站出来,指着李凤仙说道:“她们哪里穿得花枝招展了?不过是比咱们穿得好些罢了。你去城里看看,那才叫花枝招展呢。”
村长大吼一声,打断众人争吵:“都别吵了!他们两个犯了密奸罪,虽然没得逞,也得送清平司。”刘二赖和张狗蛋的父母一听,顿时吓得瘫倒在地,大哭着求情:“村长,你就饶了我儿吧,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啊。”村长刚正不阿,不为所动,直接下令:“赵贵,你带几个人把他们两人送去清平司,看以后还有谁敢这么做。”说完,村长拂袖而去。赵郎中作为村长儿子,带着迷烟竹筒作为证据,跟着一同前往。一行五个人押着刘二赖和张狗蛋朝着清平司走去。
到了城门口,城门已经关闭。赵郎中拿出村长特有的牌子,这牌子是为应对村里突发事件,方便村长随时进城而赐。守门侍卫查看牌子后,又打量了一行人,简单询问几个问题,便放他们通行。在龙渊国,清平司不论何时,只要有人击鼓鸣冤,都会受理。
一行人来到清平司,将事情经过详细说明。刘二赖和张狗蛋各被打了三十板子,还被罚给苏倾雪和小荷各赔偿五十两。之后,清平司大人派人准备马车,送他们返回村子。
第二天,整个村子都在热议昨晚发生的事。小荷和雨欣正准备做饭,王氏端着早膳过来,关切地说:“昨天晚上吓到了吧,你们放心,那两个人被打了板子,短时间来不了了。”小荷接过吃食,拿出一点碎银子递给王氏,王氏连忙拒绝:“我一直把雪丫头当自家孩子,给点吃的哪能收钱。中午过来吃饭,你阿贵哥一早下河摸鱼去了,给你做最爱喝的鲫鱼汤。”说完,王氏挎着篮子离开。
小荷看着王氏离去的背影,说道:“也不知道老夫人什么时候派人来接我们,我好想小姐啊。”雨欣安慰道:“应该快了。”话音刚落,敲门声响起。村长拿着一个荷包走进来,一脸歉意地说:“雪丫头,昨晚对不住了,让你刚回来就遭遇这些。这是那两人赔偿你们的银两。”雨欣说道:“村长,这事儿不怪您,我们也没受伤。”村长称赞道:“还好你们机灵。”雨欣把银两推回给村长,说:“这些银子您拿去修村里的路吧,听王婶说村里要盖学堂,正好能用得上。”村长感动得热泪盈眶,推辞道:“这……这使不得。”雨欣坚持,村长只好收下离开。
原来,昨晚在赵虎家吃饭时,王氏提及村里盖学堂的事,回来后小荷和雨欣便商量出钱助力。
这时,门口传来黄管事和另一个女声。小荷说道:“雨欣姐姐,老夫人派人来接我们了,来的是老夫人身边的陈嬷嬷。”雨欣应道:“我准备好了。”黄管事先一步跨进门,说道:“大小姐,老夫人派人接您回去,马车已在门外备好。”雨欣看去,陈嬷嬷身着深蓝色裙子,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斜插银簪,手上戴着银镯子,神色傲气。陈嬷嬷行礼道:“大小姐,奴婢奉老夫人之命来接您,马车已候着了。”雨欣点头,吩咐:“小荷,收拾一下,我们走。”
小荷回房收拾妥当,扶着雨欣上了马车。这马车破旧不堪,车厢坐着极不舒服,还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味道。幸好雨欣和小荷定力强,不然肯定当场就吐出来了。一路上,陈嬷嬷滔滔不绝地给雨欣讲规矩,雨欣佯装在听,实则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小荷也在一旁时不时点头应付。
马车很快到了镇国将军府。小荷原以为会被刁难,结果并未如此。陈嬷嬷带着雨欣来到老夫人的院子,二夫人柳氏也在。雨欣行礼后,老夫人看了看她,嫌弃地说道:“坐了一路马车,累了吧,去休息下,身上这味儿也去洗洗。”雨欣和小荷告退。
原来,这破旧马车是柳氏故意安排的。小荷本想带雨欣回梨香院,丫鬟小红告知院子已被苏倾城占了,二夫人给苏倾雪另安排了院子。小红领着她们来到一个简陋的院子——残叶居,说道:“大小姐,这是二夫人给您准备的院子,奴婢还有事,先告辞了。”小红走后,小荷嘀咕道:“二小姐从小就爱抢小姐东西,没想到连院子都不放过。小姐知道了肯定又气又难过,那院子里还种着她最爱的梨花树呢。”小荷不知道,院子已被苏倾城改造,苏倾雪的东西全被扔出,那棵梨花树也未能幸免。雨欣安慰道:“别气了,小姐会把属于自己的都拿回来。”
此时,苏倾雪正准备去济世堂拿药材给衍王解毒,雪霁阁的影一来报:“小姐,苏震霆将军在迷雾障遇埋伏,幸得我们的人及时救援,将军人马未受损失。”苏倾雪吩咐道:“做得好,继续留意。还有多久能到?”影一回复:“快了,最迟明早就能进城。”苏倾雪点头示意,影一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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