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拂晓,清晨的阳光照进房间。
云衣愤然起身,指着张山风大怒:“你……你,我不跟你说了……你耍赖!”
张山风哈哈大笑:“……”
谈了一晚上人生,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心情愉悦,对少女的感觉好了不少。
尤其是之前在苗寨,那抹梨花带雨的春光,总是伴随着少女的笑声,勾起他的坏心思。
怒气冲冲,云衣也不管这是张山风的房间,直接往床上一躺,蒙住头,就再也不回答张山风任何问题了。
也不知道她是太困了,还是被气到了。
张山风则很无奈的走出房间,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自然不能跟云衣一样,无忧无虑的呼呼大睡。
然而!
张山风关上房门的一瞬间,云衣飞快的起身。
于是房间里面又重复着一幕:一道异族少女的身影,在房间内左翻一下,右找一下……寻找那支极品火铳。
到底,藏在哪儿呢?
……
营寨,大厅
张山风聚集大伙儿,商议大事。
一上来,就是府衙的传唤。
余浚得知消息之后,倒是非常冷静。
他没有处罚几个衙役,反而还给了钱安抚。
对于凶手张山风,也很官面的,出示了公文,让他去府衙当堂对质,说清楚当时的情况,配合审案。
不过,公文直接被张山风无视了。
他的理由很强大:知府公子非礼他的未婚妻,案子自然不能是知府来审。
否则,一审一个秋后问斩。
而且,张戈敢肯定,死了独子的余浚,现在已经在发疯的边缘。
真要跟着去了,恐怕都不用审,直接整一个畏罪自杀都是轻的。
怕是要先来一套全方位按摩,夹夹手指,打打屁股,印几个纹身,最后才会让他畏罪自杀。
所以,张山风要求送信去京城,最起码也要布政使亲自来审才行。
来人也是有点诡辩能力的,直接大明律,余知府为人等等一通胡说八道的,就想带走张山风。
奈何锦衣卫在扣帽子方面,专业至极。
双方尽情的口水,你说大明律,我说皇帝老儿,你说余知府清正廉洁,我说张秀才圣上钦点......各说各话,互相扯皮。
最终,余浚脸色冰冷,也懒得派人了,让人把寿宴改成灵堂。
这下新仇旧怨要一起算了!
……
营寨,开会
应付完知府来人,张山风抛出一个超级坏消息:“大哥,昨天我去了苗族,云山透露了消息,余知府勾结了雷州卫部分将领。
他现在按兵不动,是在等援兵!”
在场众人惊呼。
“雷州卫!”
张山风表情凝重的分析起来:“所以,大哥,你们不能去知府的晚宴,需要依据营寨的陷阱,阻挡雷州卫大军。
我已经让老头去了崖州卫,请救兵了。
不过,崖州距离此地四百多里,很难在几天时间内赶到。
我预计老头明天才能到崖州,哪怕援军全是骑兵也需要三四天。
也就是说,我们至少要坚守一天以上。”
他没有说,老头不一定能请到援兵。
这话不能说,士气很重要!
要让手下锦衣卫,以及那些训练没多久的流民家仆,心中怀着希望。
如果,告诉他们崖州卫不一定会救援。
那么,很可能雷州卫还没到,就直接溃败了。
牟斌很清楚军队的战力,直接摇头:“坚守一天?
不可能!
雷州卫有五千六百人,就算不是全军出动,至少也有上千人出动。
就凭我们,区区不到几十个锦衣卫,和三百多没怎么训练的家仆,是不可能守得住的!”
长期训练的军队,战斗力绝不是锦衣卫,以及流民出身的家仆能比拟的。
就算糜烂得一塌糊涂的沔阳卫,也是有上千精锐存在的,不都是万千户那种拉胯的蛀虫。
更何况长期镇压黎乱的雷州卫和崖州卫,时不时就会征取琼州的苗族和汉人军户的壮丁,一直保持着军队的青壮,实战次数不少,战斗力非常强。
张山风示意牟斌放心:“无妨,只是雷州卫麾下的将领,并非整个雷州卫都被收买。
根据云山提供的消息,至少有三个百户,是已经确定的对手。
有小道消息,有千户涉及其中,但没有人能确定。”
要是雷州卫全军出动,大疯哥第一个就跑了。
平民打正规军,人数还被碾压,根本不用打。
大张倒是没有说什么,而是看向牟斌:“牟百户,一般卫所的兵备如何?”
牟斌整理了一下思路:“沔阳卫百户会配,铳手十名,刀牌手二十,弓箭手三十,枪手四十。
每名弓箭手箭矢三十到五十支,弹药若干,少数千户麾下可能还有火炮,数量不详。”
海宽完全说不上话,听这些跟听天书一样。
但是,他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两边都准备开打了!
海宽一头冷汗,完全没想到会搞成这样。
大张短暂的沉吟了一下:“也就是说,假设有千户出手,甚至会有火炮?”
火炮是什么概念呢?
就是不用打,搁那点炮就是了。
直接炮火轰几轮,营寨用土堆和篱笆构建的围墙,就被轰破了。
什么陷阱,什么锦衣卫,什么高手,都成为炮火下的小灰灰。
张山风连忙询问牟斌:“火炮射程多少?”
他并没有直接接触大明的军队,所以并不知道当前的火器水平。
但火炮射程,这是很重要的问题!
如果射程很远,那么他们的营寨,没有任何优势可言,也不必浪费时间设置陷阱,人家一字排开的火炮,就能给这里轰平。
牟斌诧异的看了眼张山风,回应道:“大将军炮射程非常远,却很笨重,基本不可能搬过来。
二将军炮大概三五百步,非大战不会出动,不是一个千户能调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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