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门外突然没了阻拦。

衙役和苗家侍卫,冲了进去。

云衣衣衫不整,外衣被撕成了一片一片,里衫被扒落……

此时,一件外衣被云衣双手抱住,仅仅盖住胸口。

其下身裤腿也被撕碎,甚至露出大腿……

嘴角带血,头发凌乱,哭的悲痛欲绝……

真是舍得下本钱!

这暴露的小身段,这凄凉的小眼神,加上两行清泪……

连张山风都咽了口唾沫,眼神忍不住的乱瞟。

张山风脸皮抖了抖,心中暗骂:“用得着这么投入吗?

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够专业?

你要真是我媳妇,我非睡了你!”

张山风觉得,云衣的演技,已经是拿小金人绰绰有余了。

如果不是参与策划,那么此刻他就信了。

一把抱过云衣,将身上的衣物给云衣披上,眼神还真就控制不住的偷了个窥。

妖精!

云衣梨花带雨的脸上,浮现一抹,无人察觉的,诡异的微笑。

双臂勾住张山风,低声抽泣。

但却以微不可闻的声音问道:“好~看~吗?”

张山风脸色涨红,心跳加速,差点下意识的点头,一个“好”字已经说了一半,被咽了回去。

这女人,太妖了!

他差点着道了!

毕竟不是看西游只看猴子的年纪……

活了两世,都差点沦陷。

赶紧收敛心神,张山风起身,背对着云衣,指着衙役,色厉内荏的对着衙役怒斥:“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

这是老子的未婚妻!

余浚那老货,生了这么个不要脸的玩意儿。

老子在宫里也是有人的,一定会上奏陛下,让陛下圣裁!”

先给对方安置一个罪名!

这事,锦衣卫玩的贼溜!

此时,衙役根本不关心张山风说什么,什么都不重要了。

他心神已经乱了:公子死了!

云山有些“慌乱”的,对着衙役说道:“此事……此事赶紧通报府尊,我等无法做主,还请……还请府尊……和千户大人来断!”

衙役回过神,然后急忙呼喊外面的三个衙役。

进来的几个人,也是吓懵了。

许久之后,几个衙役将余浚公子的尸体背起,慌忙奔向知府衙门。

一路上,几人不停的推诿,谋划,甚至想过逃跑。

但是他们的家人,都在这里,不可能逃得了,只能硬着头皮将尸体背回去。

……

苗寨,主厅

上一出戏的女主角云衣,去梳洗去了。

主厅,只剩下三人,接着未完的曲目,继续密谋……

云山显然最关心一样:“今日知府公子死在此处,余知府不会善罢甘休,贤婿打算如何?”

理论上,他们现在绑在了一起,同坐一条船。

他当然要知道,张山风的打算。

张山风不答反问:“这就是要问岳父大人了,岳父大人在此地经营几代人,又当了十多年的族长。

请问,那余知府提前对我营寨动手,能有多少战力?

如果是等到宴会动手,又能有多少战力?”

这是非常关键的一点。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张山风以前觉得衙役,是知府的主要战力。

经过与云天一番交谈之后,彻底颠覆了他的判断。

他和大张,都小看了这位土皇帝!

云山非常痛快的回复:“如果他此时动手,老夫必然让他后悔!”

之所以这么干脆,是因为他知道:此时动手,没有准备的余浚,凭借那么点衙役,还真不一定能拿得下张山风的营寨。

云衣拿回来的陷阱地图,以及一些竹制炸弹。

这些都让云山知道:张山风的营寨,并不好闯!

说不定,还会被反杀!

云山神秘的笑了:“小婿更关心,宴会的时候,余知府能请到多少人马?”

张山风一脸求指教的神情,看向云山。

这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云山沉吟了片刻:“雷州卫,距离此处两百里左右,中间需要跨过二三十里海路。

雷州卫中,老夫知道的,至少有三个百户,与余知府有很深的交情。

甚至,听说有千户,曾出兵帮他平叛!”

“千户?”

张山风惊呼了,几乎要崩溃了。

别说千户,三个百户就够他们喝一壶了。

上次能赢万千户,那是人家万千户菜。

那是大明版本的运输大队长,送的铁器,被锻造成锄头,为开荒提供了不小的助力!

万千户不仅小看了他们,盾牌不带,一半是臂力不行的弓箭手,更是傻瓜式的指挥,胡乱冲锋。

不是每次都能,遇到这种好人!

雷州卫可不一样,经常参与平叛,镇压暴乱。

其战力,指挥能力以及临场应变能力,都不是万千户这种弱鸡能比的。

更何况,还有个可能出手的,是一位千户!

那是真正的千户!

手下实打实,正儿八经的,上千号士卒的千户!

不是万千户那种吃空饷,实际三百人多一点的千户!

张山风呆住半天,彷佛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崖州卫呢?”

云山想了很久才摇头:“崖州卫倒是没听说,崖州卫距离此处太远,近乎四百里。

而且其间多山路,来去费时,想来跟知府衙门也没什么来往吧。”

他确实没想出崖州卫,跟知府衙门有什么关联,似乎并没有交集。

张山风眼神闪过一抹杀意,神色冰冷:“崖州卫距离这里,接近四百里?

完了,来不及了!

小婿这就率人冲进府衙,先下手为强!”

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

云山撇了撇嘴:“此举风险甚大,不仅不清楚此时府衙情况,已经来了多少雷州卫的士卒。

就算能攻下府衙,余知府一旦乘船逃走,弹劾于你。

别说是你,就算是张千户没有兵部或者陛下的命令,率军进攻府衙,形同造反!

宫里的人,也保不住你!”

能攻进府衙,还用得着你,老夫早就杀进去了。

锦衣卫是可以直接拘捕大臣,甚至对大臣用刑。

但是,没让你们强攻府衙!

而今,只有朱骥的一条密令,还只让暗查,连大张也不能直接从正面,杀进去。

围攻县衙……

黎族经常这么干,也经常被两卫收割脑袋!

那叫造反!

张山风不想浪费时间,现在时间对他很珍贵:“小婿还有要事,要去一趟崖州,告辞!”

“贤婿……”

云山还想说些什么。

张山风没有理会云山的废话,没时间了!

一刻也不能耽误了,还有四天时间,说不定更短。

此时,只能派人前往崖州卫请救兵!

别说雷州卫的千户,就算来三个百户,如果带上了攻城驽,火炮和盾牌,他们都必死无疑!

看着张山风离去的云山,露出了古怪的笑容:“贤婿……吗?

活下来,才是老夫的贤婿,活不下来……嘿嘿!”

狼与虎的争斗,不论谁胜,对于狐狸来说,都是好事,也都不是好事!

云山失算的是,一抹鲜艳的身影,追逐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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