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辉收到柳升去摘桃子的消息,于是怒了一下。
这老小子攻山时没出力,这会儿跳出来抢夺革命果实了?
不过他是骑兵跑得快,自己这会儿去追,肯定也没他快,还不如就地搜山,万一陈季扩来个“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就躲在这山上哪处山洞里呢?
想到这里,赵辉也就不怒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就赌一把。他命人边打扫战场边开始搜山,一个个山坳一个个山洞的搜,万一捡到宝呢?
这厢柳升带着百余骑骑兵在山道上飞奔,亲兵急道:“侯爷,前面就是老挝国境了,再追就到老挝境内了。”
柳升已经遥遥看到陈季扩的仪仗了,怒道:“放屁,什么国境,那是老挝宣慰司,天兵到了,让他们出来迎接本侯爷,敢庇护陈季扩的杀无赦。”
柳升眼见着陈军数十名残兵护卫着陈季扩逃进了老挝人的寨子,二话不说便如狼似虎地杀了上去。
老挝人的寨子哪里抵挡得住,三两下就被打破了寨门,不想陈季扩竟然已经先行离去。
柳升连忙又去追,连屠寨都顾不上。
陈军仓皇逃入另一寨,柳升紧追不舍,陈军这时只剩余二三十人,连抵挡都没抵挡,又打开寨子跑路。
柳升气得哇啊呀地怪叫,连忙又追上了上去。奈何山地丘陵众多,骑兵并不比步卒快多少,竟然又被陈季扩逃进了另一座寨子里。
柳升大怒,提兵去攻,不想这寨主早就听闻了柳升的“威名”,生怕他杀进来屠了整个寨子,便与陈军残兵同仇敌忾,一起应敌。
这寨子建在山坡上,以寨子门前的湖泊作护城河,湖泊中有垒砌的石头露出水面,上面覆盖木板,仅容一人通过。
柳升部下冲杀了几回,都没能杀进寨去,反而死伤了十余人。
柳升提着刀对寨主大喊道:“你们等着,老子后面还有几十万大军,交出陈季扩,饶你们不死,不然等着被杀光光吧。”
寨主不懂汉话,便问陈军士卒,陈军士卒答道:“那明朝大将说要杀了您全寨,女人先奸后杀,男人先杀后奸。”
寨主顿觉屁股后头一凉,更加不愿意投降。
到了第二天起来,寨主发现寨子外面围满了明军,漫山遍野都是,少说也有上万人——那是柳升的大部队都赶过来了。
寨主这才知道严重性,心道是惹下了大祸。忙遣人向柳升告罪,表示愿意交出陈季扩,但明军不得入寨。
柳升当场把使者斩杀,将送来的礼物都扔进寨子门前的湖泊里,然后命士卒们一刻不停地攻打。
一炷香的时间都没到,寨子就支撑不住了,被明军打破寨墙一拥而入,见人就杀。
柳升把寨子上上下下都翻遍了,就差把地基挖出来了,还是没有找到陈季扩。
他把残余的陈军士卒来来回回地“锻炼”了好几遍。(猫头按,锻炼这词在古代得拆开来解读,是用刑的专用词汇。把人又锻又炼的,光看偏旁部首就好不了。)
结果陈军士卒一致表示“自打进了寨子就没见着皇上(指陈季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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