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十,永定王与范氏女成婚的好日子,皇帝也下旨,宁郡王封宁亲王,文景逸与姜嘉卉的日子也定在了来年的六月初五。

文景逸也在永定王成亲这日搬去了王府,宁亲王的身体不好,常年汤药缠身,整个王府都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草药味道,文景逸到了王府后,便先去拜见了自己名义上的“父母亲”。

宁亲王妃是个非常和善的妇人,也许是多年无所出,又执掌府中的中馈大权,多年的养尊处优来,宁亲王妃看起来不比宫里的娘娘差到哪里去,一样的雍容华贵,却不骄纵跋扈,同宁亲王与文景逸说话时,都是温柔和善的。

而宁亲王,虽然精心装扮了一番,却难掩脸上的病容,他如今已是而立之年,这日身着一身藏青色的袍衫,玄色绦带束腰,绦带下悬着一块青玉葵花佩,虽因为病气显得脸色有些许苍白,却也仪容端正,气质儒雅。

“请父亲、母亲安。”文景逸端端正正行了一礼。“快起来,快起来,好孩子,上前让我看看。”宁亲王妃多年无所出,看着站在面前这么大个儿子,虽知道这文景逸生母身份低微,不得皇帝喜欢,早已被打入冷宫忧思而亡,但这孩子,却是真真看着让人疼爱的很。

“以后在这府里,什么短了缺了,尽管与你母亲说便是。”宁亲王苍白的脸也浮起了一丝笑意说道。

三人又寒暄了一会儿,眼见宁亲王体力不支,文景逸又嘱咐关心了几句,便让宁亲王去休息了。

他住在宁亲王府的飞鸿阁,东西自然有下人们帮忙收拾着,他坐在软榻上,心想着,今日是永定王成亲的日子,那么,姜嘉卉在做什么呢?是在因为心上人今日与别人成婚而郁郁寡欢,还是早已走出来了?

自己自从那次与姜嘉卉密谈后,二人再没见过,偶尔也只是书信来往,现下自己倒是有些想去见见她了。

派人去给姜嘉卉传了信,提醒她今日也别太早就寝才是。

夜里子时,文景逸想着这会儿姜府的人应当都是已经睡下了,他如当日一般,穿上了玄色的袍衫,如一个夜行者一般翻进了姜嘉卉的院子,霜花已经在门口候着了,见文景逸过来,忙带着他进了芳草居的偏殿,自家小姐已在偏殿等候了。

“世子爷,今日怎的有空来?”偏殿的桌上已然摆了些茶点,文景逸现下也是有些饿了,他拿起那些糕点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见他吃的这样香,姜嘉卉不禁疑惑道:“世子爷这是在王府没吃饱?”早听说宁亲王身体不好,难不成宁亲王府看文景逸在宫里不受皇帝喜爱,连带着苛待不成?想到这里,姜嘉卉不禁有些担忧起来。

“是啊!晚膳时,心里便想着过来见你,便无心用膳了。”文景逸一边吃着糕点一边说道,这话直接将姜嘉卉说红了脸,她低下头有些羞涩道:“世子爷怎的还学着油嘴滑舌了。”看着姜嘉卉如今这样的神情,文景逸心想着她应当的放下了永定王这个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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