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儒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他不想和妻子再这样争吵下去。看着秋盈满脸的疲惫和无奈,他知道秋盈说的也有自己的道理,可静儿的事就像一块大石头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

于是,他默默地走向院子里的压水井,决定做点家务来分散自己混乱的思绪。他双手握住压水井的把手,开始用力地压起来。压水井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的纠结。鸿儒双手紧握住压水井那有些冰凉的把手,那把手是铁制的,表面因为长时间的使用而略显粗糙,握在手里有一种沉甸甸的质感。

他深吸一口气,双腿微微分开,膝盖微微弯曲,像是在为一场力量的较量做准备。随后,他猛地发力,将全身的力气都灌注到双臂,用力地压下把手。压水井瞬间发出一声沉闷的“嘎吱”声,那声音像是一个老旧的机器被重新唤醒,又像是压水井在抗议着这沉重的压力。

把手被压下的瞬间,井下似乎传来一阵低沉的轰鸣,鸿儒感觉自己像是在与大地深处的某种力量进行着对抗。随着把手的下压,压水井的活塞开始缓缓移动,井水却并没有立刻涌出。

鸿儒并没有气馁,他紧接着再次用力抬起把手,这一次他的手臂肌肉高高隆起,额头的青筋也隐隐跳动。把手被抬起时,又发出一声清脆的“嘎吱”声,仿佛是压水井在艰难地喘息。

然后他再次用力下压,这一次比之前更加用力,整个压水井都似乎因为这股大力而微微摇晃。“嘎吱、嘎吱”的声音愈发频繁而急促,就像一首节奏错乱的交响曲。突然,一股细细的水流从井口冒了出来,像是大地被他的执着打动,吝啬地挤出了一点馈赠。

鸿儒的眼睛里瞬间闪过一丝光芒,他乘胜追击,更加快速而有节奏地压动把手。那水流也仿佛受到鼓舞,慢慢地变得粗壮起来,从开始的涓涓细流,变成了一股源源不断的清流。每一次下压,都会有一股力的传递,从他的双手,通过压水井的把手,直达井下,然后又以水的形式反馈回来,那“嘎吱嘎吱”声和水流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独特的劳动之歌。

他使劲地一下又一下地压着,每压一下,就会有一碗水从井口涌出。那清澈的水在水桶里溅起小小的水花。鸿儒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那不断涌出的水,就好像他内心的压力正随着这水流被一点点地释放出来。

他的手臂肌肉紧绷着,额头上也渐渐渗出了汗水。每一次下压,他都感觉自己像是把对静儿的担忧、对秋盈的愧疚,以及对这个家庭现状的无奈,统统都灌注到了这小小的压水井里。随着水的流淌,他的心情似乎也有了一丝舒缓。

这时,秋盈透过窗户看到了院子里的鸿儒。她怀里抱着孩子,眼神里的愤怒渐渐被一种复杂的情绪所取代。她知道鸿儒也在为这个家为难,他在努力寻找一种平衡,可这个家的问题又岂是那么容易解决的呢?

鸿儒继续默默地压着水,水桶里的水越来越多。他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面对静儿的事,也不知道该如何让秋盈重新接受静儿,但在这一刻,他只能让自己沉浸在这简单的家务劳动中,暂时忘却那些难以解决的家庭矛盾。

静儿还没等到父母就接她回来这件事情做出决定,就突然病倒了。那是一个阴沉的午后,乌云低低地压在屋顶上,似乎预示着即将到来的不幸。房间里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息,光线昏暗得如同黄昏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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