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云容一用完早膳,优先去清扫汀兰堂外面的青砖石路,以便能找到合适的机会对赵惜月的屁股下脚。
可白芍一直形影不离地跟在赵惜月的后头,实在难以有可乘之机。
这一天。
云容照例在汀兰堂外清扫。
汀兰堂的门吱呀一声从里打开。
赵惜月带着白芍同往常一样去寿年堂给老夫人请安。
云容退到一旁福身行礼。
赵惜月回眸一看,默不作声地径直从她身旁走过。
身后的白芍提着食盒不紧不慢地跟在她后面。
“惜月姐姐,这是有什么好东西孝敬祖母呀?”冷不丁冒出的声音让白芍的身子顿了顿。
白芍率先见礼:“大姑娘安好!”
云容抬眸,映入眼中的是一个相貌上乘,略带侵略性的霸道姑娘,身着嫣红彩绣织金锦春衫,和许氏同样的丹凤眼。
云容低眉顺眼,跟在白芍后面行礼:“大姑娘安好!”
宁紫卿轻挑眉毛,毫不在意地摆手示意免礼,视线一直落在赵惜月身上。
今儿的赵惜月穿了一件月白色云锦玉兰暗纹春衫,梳着凌虚髻,显得分外的出尘,倒像那不谙世事的清纯仙子。
赵惜月柔声道:
“卿妹妹安好,老夫人这几天犯了咳疾,我炖了盅燕窝雪梨羹给她润润喉。”
“哦?你倒是有心了。”宁紫卿脸上是肉眼可见的讥讽和轻蔑。
赵惜月假装视而不见,弯唇一笑:
“卿妹妹过奖,能服侍老夫人是惜月的福气。妹妹今日怎么有空到这边来?”
“我瞧桃林的桃花开得正艳,就摘了些打算做桃花酥。想到这条路去寿年堂也近,就过来了。”
宁紫卿的话语刚落,赵惜月果然瞧见她身后的丫鬟提着一篮子桃花。
赵惜月微微颔首:“既如此,卿妹妹同我一起去寿年堂吧。”
宁紫卿似笑非笑:“正有此意,惜月姐姐,你先请。”
说完,她做了个请的手势。
赵惜月心中升起疑云,什么时候宁紫卿这么好说话?
她微侧身,递了眼神给白芍,示意白芍小心行事。
宁紫卿将主仆二人的眉眼互动看在眼里,唇畔的冷笑是压也压不住。
不就是做些表面工夫吗?她自然也会。
见她们的气氛微妙,为避免引祸上身,云容默默垂头退后几米,抡起扫帚假装在地面清扫。
她余光向下偏移,清楚地看到,宁紫卿勾了旁边一块圆溜溜龙眼大的鹅卵石,然后熟练地将它踢到白芍脚下。
只顾着留意赵惜月,白芍未注意到脚下的鹅卵石。
经石子一绊,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倾倒,提着食盒的手撞在赵惜月的背后。
赵惜月踉跄着向前走了几步才堪堪稳住。
白芍提着食盒经过一晃一撞,里面的瓷碗发出轻微的碰击声。
片刻稳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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