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川哥哥,您怎会如此唐突地前来探望姐姐呢?竟然连告知人家依冉一声都吝于为之!姐姐这身子骨究竟是怎样的状况啊?为何会毫无征兆地突然昏厥过去呢?”秦依冉轻眨那对如秋水般澄澈的大眼,樱桃小嘴微微嘟起,满脸娇嗔之色地说道。

然而,明眼人皆可瞧出她这一番貌似关切的言辞之中,实则潜藏着难以掩饰的冷嘲热讽。尤其是那字里行间若隐若现的嘲讽之意,更是犹如一把锋利的剑,直刺一旁苏寒鸢的心窝,令其心生烦闷之感。原本就因身体不适而显得有些阴郁的面色,此刻更是阴沉到了极点。

只见苏寒鸢缓缓地微微抬起头来,一双美眸中毫不掩饰地流露出丝丝鄙夷之意和倔强之态。她紧抿双唇,声音冷冽得好似寒冬腊月里的冰霜一般,冷冰冰地回应道:“殿下既然深知我向来钟爱于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方式,却执意要将我禁锢于这等弹丸之地,莫非不是有意想要以此折磨于我吗?还望殿下垂怜,速速离去吧,莫要在此徒然浪费这宝贵的时光了。我苏寒鸢可不是那等柔弱得不堪一击之人!”

听到这话,白瑾川那双剑眉紧紧地拧在了一起,眉心处形成了一道深深的沟壑。他原本白皙如玉的面庞瞬间阴沉下来,宛如暴风雨来临前乌云密布的天空,让人望而生畏。只见他薄唇轻启,语气严厉得如同冬日里呼啸而过的寒风,冷冰冰地警告道:“苏寒鸢,本王今日便郑重地告诫于你,你最好给本王乖乖地好生吃饭,万万不可再像这般肆意妄为,将自己的身体视作儿戏般随意糟蹋!倘若再有下一次,休怪本王对你不留情面、绝不姑息!到那时,恐怕你身边的那些个下人都要因你的任性妄为而跟着遭殃受苦。”

说到此处,白瑾川像是刻意为之一般,突然停顿了一下。他那锐利如鹰隼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朝着一旁站着的南枳扫了过去。可怜那小丫鬟不过才十几岁的年纪,哪里经得住这等凌厉眼神的扫视?只一瞬间,她便被吓得浑身一颤,犹如风中残叶瑟瑟发抖。南枳急忙垂下头去,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生怕一个不小心又惹恼了这位喜怒无常的王爷。

然而,面对白瑾川的威胁与警告,苏寒鸢却丝毫不为所动。她那双美眸此刻瞪得浑圆,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直直地盯着眼前的人,毫无惧色地放出狠话:“呵呵,我若是死了,岂不正好称了殿下您的心、如了您的意吗?怎么,难不成殿下竟会害怕我还活在世上,哪天寻机要了您的性命不成?”

还未等白瑾川开口,秦依冉便如一只灵动的雀儿,抢先一步说道:“姐姐,你怎能如此口出恶言,中伤瑾川哥哥呢?”

“呃……”白瑾川的脸色瞬间阴沉得如暴风雨前的天空,他猛地伸出如铁钳般的手,紧紧掐住了苏寒鸢那如天鹅般修长的脖子,眉毛微皱,仿佛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首先,你必须活着,因为你若死了,这世间岂不少了一大乐趣。”站在一旁的秦依冉都有些震惊了,她瞪大了眼睛,仿佛看到了一头凶猛的野兽。

望着苏寒鸢那如熟透苹果般慢慢涨红的脸庞,白瑾川的心如被千万只蚂蚁啃噬般刺痛,他多么想立刻松开手,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可他也深知自己必须狠下心来演好这出戏。须臾间,他便如同被抽走了全身力气般,缓缓松了手。

此刻的白瑾川,背在身后的那只手却不受控制地紧紧握成了拳头,连指甲都深深地嵌入掌心之中,仿佛要将内心深处那如潮水般汹涌的关切与怜惜之情,统统封印在这小小的拳头之中。

苏寒鸢终于挣脱了那犹如泰山压卵般令人窒息的桎梏,但那股强烈的窒息感却如附骨之疽,如影随形,让她在短时间内难以恢复正常呼吸。她的面色苍白得如同冬日的雪花,毫无血色,一只手仿佛被千斤重担压着,艰难地扶着床沿,另一只手则紧紧捂着胸口,剧烈地咳嗽着。每一声咳嗽都好似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击在在场众人的心间,她的身体也随着这阵咳嗽不停地颤抖着,仿佛风中残烛,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会被狂风扑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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