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过后他们才下来,这会儿是正午十二点。

沈时砚不是很饿,盛皿就说不做饭了,烙手抓饼吃。

“培根,火腿,还是肉松?”

没有喜欢的,也没有讨厌的。这个问题沈时砚没法抉择。

盛皿帮他做了选择,“那就都放一点。”

沈时砚不怎么能看到她的动作,所以当盘子递到面前时他还怔了下。

没有吸油的袋子装,盘子里的手抓饼就被切成了几个小份。

“拿这个吃。”盛皿把叉子放在沈时砚手里。

“医生……”

弄好他的,盛皿就将灶火关了,“什么?”

“你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沈时砚叉起一块放进嘴里。

“我只能说,你是一个很容易很容易满足的人。”盛皿洗干净手走到他旁边和他一起沐浴阳光。

咀嚼完将食物咽下去沈时砚才说:“那医生可以满足我一下吗?”

“想要什么?”盛皿侧头望向他。

“医生你……”沈时砚面对着她,却又不看她。

“不是已经给了吗?”盛皿没穿外套,她锁骨上有个吻痕,阳光下异常分明。

那是盛皿纵容不清醒的他留下的。

沈时砚不说话了。

不知是什么时候,他颊边多了两抹红晕,耳廓一圈也红得厉害。

“沈时砚,要靠自己想才会害羞吗?”盛皿一点不放过他。

沈时砚掩耳盗铃地捂住了脸,“医生让我把东西吃完吧……”

盛皿笑了下,“好,那你慢慢吃,我去花园里逛逛。”

……

厨房里的这个窗口正对着花园,沈时砚很快就又看到了盛皿的身影。

身心都放松下来,他很快就吃完了那盘手抓饼,顺手把盘叉都洗了干净。

花园在进门的左手边。

沈时砚快步走出去右拐,在距离盛皿还有一小段路时放慢了脚步。

“医生在看什么?”

盛皿道:“来人了。”

当然不可能是花园里,沈时砚看向护栏外。距离有些远,那里不知道何时停了一辆车,紧接着从车里下来一个人。

他们上午出去过一趟,大门一直没锁。

走近了,看清了,是谈乾,一个不速之客。

“你还是我哥呢,竟然这么见不得我好……”视线向下,谈乾看向那双正在直立着的腿,他嗤了声,“没想到啊,你什么时候好的……”

沈时砚感觉一瞬间就回到了那年夏天,第一次见面,这个少年就对他有着莫名的恶意。

三十多年前,滨夏市还只是一个落后的小地方。一个穿着雪纺裙戴着遮阳帽的年轻女子来到了这里,她遮的严实,神神秘秘的,周围邻居都没看清过她的样貌。她总是呆在小院子里足不出户,一切起居,生活用品都有人给她安排,当然她的租金也比别人贵上许多。

她待了十个多月就离开了,不过在这里,她留下了一个孩子。

她回到自己从小长大的城市才听闻孩子的父亲已经死了,她消沉了一段时间。在此期间,有一个男人闯进了她灰暗的生活里,是那个见过一面就念念不忘的男人。渐渐的,他们在相处中有了感情,在一起之后,他们有了一个孩子,一个男孩……

幸福在另一个男孩的到来之时戛然而止……

谈乾理所当然地认为沈时砚是灾星,是这个人的出现毁掉了自己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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