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屿司刚坐上车,便接到宋瑾闻的电话:“喂。”

“三哥,你那怎么回事?怎么今歌和疏月俩人跑我那去喝闷酒了?”

谢屿司捏了捏一直跳个不停的眉心,沉声道:“我也是刚知道。”

“听今歌说,你跟疏月吵架了?大过年的,你俩这是干嘛呢?”

从知道何疏月失踪起,谢屿司太阳穴便一直突突跳个不停,他抚了抚额角,似乎舒缓了一点,面色也柔和了些:“一两句话说不清。你在酒吧?”

宋瑾闻叹了口气道:“是啊,陪小今歌喝酒呢,她俩倒也没什么大碍,只是疏月喝醉了,趴在桌子上休息,我陪今歌喝一会,你一会来了可别骂她。”

谢屿司冷哼了一声,挂了电话。

但挂完电话之后,男人的嘴角若有似无地扬了扬。

悬了俩小时的心,总算落了地。

只是下午人还没哄好,这会又添了新的罪名,难哄了。

后海酒吧街道路狭窄,谢屿司的商务车轴距又长,车子实在开不进去,司机只好把车停在巷子外面。

男人下了车,凛冽的寒风扑面而来,吹乱了他黑色风衣的下摆,却未能撼动他分毫。

走入酒吧时,何疏月依然安稳地趴在桌子上酣睡,也许是屋内暖气够足,也许是谢今歌披在她身上的那件羽绒服太过温暖,她的面颊竟然透着红粉。

谢屿司把她轻轻扶到自己臂膀上,柔声道:“朝朝,朝朝。”

但何疏月没有半点反应。

男人略显焦虑,把她身上搭着的衣服掀开,把自己身上的风衣搭在她身上。

下一秒,小姑娘双脚离地,被人打横抱起。

那边宋瑾闻看见谢屿司从进屋之后,到现在也没看过自己和谢今歌一眼,眼睛都瞪大了。

就这么被无视了?

但看他动作小心翼翼,看人的眼神无比温柔,他也只好无奈道:“还真的是有了媳妇忘了兄弟……”

说完这话,他瞥了一眼已经半醉的谢今歌,扯了扯嘴角,补充道:“还有妹妹……”

谢今歌倒是对他很信任,俩人坐在吧台跟前,一杯接一杯的喝着。

她把自己在纽约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宋瑾闻。

甚至比告诉何疏月,还要详细。

但关于Leo身世的那一部分,她依然很有原则的,替对方保守了秘密。

至于Leo喜欢的人是谁,她也没把自己的结论说出,而是只把Leo说的那些转述出来。

越听谢今歌说那些事情,宋瑾闻面色越沉重。

那个在他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小姑娘,如今也恋爱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听见谢今歌向他透露自己对那位钢琴老师有多么爱慕,看见他抹面包果酱的手指也会跟着他的举止怦怦直跳,听见他弹钢琴的声音,也会辗转反侧,久久难以入眠。

尤其是和他并排坐在一起,被他抬着自己的手腕去按琴键,那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就要晕倒了。

只可惜,他始终若即若离,对自己没有任何感情。

宋瑾闻的心情也跟着对方的描述,变得又酸又涨。

那一定是因为心疼如妹妹一般的谢今歌,那么好的谢今歌,居然有男人不懂欣赏。

他的手掌轻贴在谢今歌后背上,替她顺着,安抚着,他柔声哄着谢今歌:“咱们不难过了,他不懂欣赏你,这种男人不要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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