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幻雪看何疏月偏过头,心里一沉。但总归是十几年的姐妹,她总得再试一试。

她跪趴在地,几乎要贴着何疏月脚了:“朝朝,求你跟谢先生说一些好话,求你了,求你……”

她忽然抬起头,满脸泪水,望着何疏月:“难道你忍心,看着我死,看着乔家死吗?”

何疏月往后退了两步,虽面有不忍,但还是条理分明地回答:“不是谢屿司让你变成这样的,是你自己内心的恐惧,让你连贺先生的话都不敢回答了,不如你回答了贺先生的话,求一求你丈夫的庇护吧。”

乔幻雪大怒,这个何疏月真是半点不念旧情。她明知道贺良伟就是个趋利避害的人,绝不可能为了自己得罪谢屿司。

她望向何疏月,眼眶里爬满无数红血丝,一双手紧紧抓在地毯的绒毛上,指甲深深嵌了进去,几乎要把指甲壳掀翻。

“何疏月!你真的是个下贱的女人,才爬完商泽言的床,转头又跟谢家勾勾搭搭,你好贱啊!”乔幻雪自知无望,彻底豁出去了。

何疏月被她这么污蔑,最后对她的那点同情荡然无存,她冷着眼,带着冰漠神色:“乔幻雪,你还要继续作死吗?你真的一点也不顾及乔家了吗?”

乔幻雪回过神,咬破的唇肉弥漫着咸腥味,在她嘴里炸开了。

她开始往前拼命爬,可她一边爬,何疏月就往后退,就好像乔幻雪是一坨臭肉,被她碰上了就甩不掉,无比恶心一样。

“对不起朝朝,我错了我错了,放过我,放过乔家吧。”

何疏月道:“还要我说几次?找我不如找你丈夫,只要他不介意,你还是贺家的少奶奶。你不如去跟你丈夫聊一聊?”

忽然,那双不染纤尘的牛津皮鞋往前一步,挡在了乔幻雪跟前。

谢屿司一直未曾发话,不说话只因为事态完全可控,但不代表他没态度。

当乔幻雪那么诋毁何疏月时,他只觉得自己那颗跳了快三十年的心脏,头一次阵痛起来。

他垂眸,眼神里尽是轻慢和鄙夷。

因常年身居高位,那种高高在上的傲慢,是刻在骨子里的,只是他足够礼貌,风度和有教养,因此被掩藏得很好。

此刻他再无掩饰,眼神里的轻蔑和厌弃泄露无疑,他看乔幻雪时就像在看一只蝼蚁,只是他的语气依然慢条斯理,透着不怒自威的气魄:“何疏月不是你能议论的,朝朝也不是你能叫的。”

只一句话,说完,他再也没多留一个眼神给对方。

他转身,修长有力的手臂搭在何疏月肩头,搂着她,宠着她,心疼着她,替她转过身,做了决定。

“别看了,她不值得。”

他的声音无比温柔,尽力安抚。

从乔幻雪面色发白地跌倒开始,何疏月就一直在发抖。

这个女孩太善良了,心底总存着许多不忍。

他懂她,理解她,体谅她,所以他必须带她离开。

这样的场面,实在不适合再让她多待了。

至于乔幻雪,贺家自然会处理的。

他带着何疏月开始往宴会区走过去时,保镖们自动为他们开辟了一条道路。

只是走了许久,何疏月发抖的身子未见任何好转,他蹙眉,对身边一直跟着自己的PR询问:“最近的包厢在哪里?”

PR带路,很快,谢屿司搂着何疏月,走进一间干净,整洁,奢华的包厢当中。

搂在何疏月肩头的手掌在她手臂上来回地搓:“是不是冷?”

也许是冷气开得太足了,不然为什么一直抖得停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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