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陌光目光落在了亚伯利斯的一只垂落身侧的另一只手。
“另一只也会这样吗?”
蹩脚的问询——废话至极。
亚伯利斯这般想着,低头落在自己的另一只胳膊上。轻笑了笑。
“雄主,全身都会这样的。”
林陌光眼中彻底没了散漫的笑意,微抿着唇。
“我能看看吗?”见对方没有主动抬起另一只胳膊的打算,林陌光继续开口,“我可以看看你的左手吗?”
亚伯利斯眼睛直直看着对方,他的手腕他自然知道那里有什么,本以为那是某些药剂的残留效果,如今,很明显,是他的身体比他更早意识到对方是雄虫。
对方的言语很温和,似乎对方拒绝也是理所应当。
亚伯利斯不禁好奇,若是自己回答“不可以。”会如何,毕竟对方方才开口说给自己“自由”。
亚伯利斯眸底闪烁,有些跃跃欲试,可是,他现在更想知道关于雄虫身上“药物”的信息。
可惜了。
“是。”亚伯利斯眼底轻划过一丝玩味,若雄虫看到,又该作何反应呢?
其实他感觉出来,他们二个相处时的怪异,这个怪异渗透方方面面,无声无息地一直在提醒亚伯利斯对方的危险。
——自己没有入了对方眼。
很奇怪,亚伯利斯就是有这样的感知,明明是林陌光“入赘”,态度虽然奇怪,但是也并没有为难亚伯利斯,但亚伯利斯觉得,对方没有把他看在眼中。
不是那种目中无视的傲然,而是那种平和散漫,对待任何事物都无所谓的无视。
换句话说,不费心,不投入。所以才不交心,不认真。
言语散漫,态度随意。不过多解释,不过多掺和。
不消片刻,两根过分纤细却白皙如玉的胳膊露在林陌光眼前。
一只手腕处,自己昨日的握痕明显红肿,那是昨日的属于雄虫的精神力触碰对方,遭到对方身体内部激烈反抗的证明。许是亚伯利斯身体对精神力反抗更激烈些,明明是昨日的应激反应,却瞧着比另一只更严重些 。
另一只小臂处,是自己几分钟前刚造的孽。
望着两只胳膊上的“红印”,林陌光不得不沉默,薄唇抿得发紧。
空气只余一片死寂。
相似的指印,相似破坏美感的景色……
亚伯利斯见对方沉默,只顾盯着自己的手臂看,对方眸里飞快闪过疑惑,惊异,茫然,还有几分懊悔。
只是这些情绪都很淡……微表情却明显刻意到让亚伯利斯认知到,对方是故意表现出来的。
最起码表面,烟紫色的眸子都黯淡了不少。
唇角莫名勾起,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看着眼前的黑发雄子,猜测着对方的目的。
心里陡然生了些恶劣心思。这种莫名的恶劣心思,自雄虫选择“弥天大谎”,就隐隐升腾。
所以,他放弃了原来“威胁雄虫”和雄虫好好谈谈的计划,选择静观其变。
做一只合格的新雌,最起码目前,他还是很有兴致来继续试探雄虫的反应。
颤声开口,“雄主,我的左手是被一只紫眸‘雌虫’抓的,他抓的太用力了,所以才肿的。不是应激症,不是……别的雄虫,求您。”
……“嗯。”额,他怎么会不知道这“罪魁祸首”是谁呢。
亚伯利斯也不知道自己在试探什么,也有些不大明白自己目前的心态。
不过无妨,本就是为了试探雄虫而来的这一遭。
林陌光想了想,为免亚伯利斯又说什么令他难以接受的自轻自贱之语“我相信你,你不必忧心。”
林陌光其实想说,是雄虫也没关系。
可他二虫今日刚成婚——可能,也许,不大适合这么说。
算了,以后再说吧。林陌光
而且,林陌光有理由怀疑,亚伯利斯是故意的,他认出了自己,毕竟他目前用精神力在体内做了屏障,阻止信息素和精神力的外溢。
若是戴上口罩,和昨日,一模一样。
林陌光觉得亚伯利斯好难,少年时被雄虫拔除翅翼,断了从军之路,得了一副病弱的身体,精神海时时刻刻濒临绝境,身体激素水平常年紊乱,应该找个高等级的雄虫细细安抚,可偏偏又厌极了雄虫,还得了应激症,别说找个雄虫安抚,雄虫正常的接触恐怕都会引起身体和心理的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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