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妤说完便不管宋明月的想法径直朝门口而去。

宋明月略有不甘,也跟着宋清妤。

到了府门口,只见三匹膘肥体健的大马,拉着三辆马车。足足将宽阔的街道给塞的水泄不通。

第一辆马车上堆满了箱子,里头装的像是被褥衣裳之类。

第二辆马车是些锅碗瓢盆,杯盏,摆件,竟然还有许多米粮食材。

最后一辆马车上全是砖瓦和木料。

宋明月一看就知道,这些全是宋清妤如今最急需的东西。

但是她不明白的是,季三夫人昨日走时根本不知道宋清妤住的地方破陋。

如何能如同及时雨一般送来应急之物。

她狐疑的眼神射向宋清妤身边的碧桃,是了。定是这丫鬟通风报信。

宋明月收起那份轻视,脸上满是忌惮的神色。

府门外的百姓见这么几大车东西,也有些好奇驻足停下看热闹。

宋明月见人越发多起来,表情为难,露出委屈的神色。

“姐姐,你可是觉得被怠慢了?你昨日一声不吭回府,母亲还未来得及收拾你的院子。

但你也不该让季家夫人送东西来打咱们自家脸面,你这般行事,让人如何看待父亲母亲,岂非不孝。”

“是!”宋清妤只出声回了一个字。

宋明月一愣,不明所以。

“妹妹不是问我可是觉得被怠慢了?我说是啊。”宋清妤不紧不慢地解释道。

宋明月脸色微滞,半响才开口:“姐姐也没必要让季三夫人送东西来吧?

母亲为着姐姐在庆福庵待过的事情都病倒了,再如何姐姐不该不顾母亲的身子,这当口还弄来这几大车东西。”

她这几句话说的万分委屈,语带凝噎。像是兀自隐忍许久,被欺压狠了的模样。

外头的百姓见状也在不断窃窃私语。这两日就数庆福庵的事最是热闹,已经成了酒楼茶馆的饭后谈资。

“原来传言是真的,平宁侯府也有姑娘在庆福庵中呢。”

“啊,那岂不是...岂不是和清和街东头卖豆腐的老王头闺女一样,被人玷污了?”

“嘘,你可小声些。这可是平宁侯府家的贵女,可不兴乱嚼舌根。”

“嘁,什么贵女。让人糟蹋了还不是跟破鞋一样。”

“你看看她,倒是一点也不羞愧,还气病家中主母。”

......

宋明月听着议论声越来越大,眼中那抹得意之色一闪而过。

宋清妤倒是不慌乱,“哦?这么说妹妹倒是很孝顺?

夫人可是你的亲生母亲,听闻她病了你到现在为止可曾去看过一眼?

既你这个亲生女都做不到病前侍奉,却有何脸面论及别人?”

宋明月涨红着脸,强忍着怒气:“母亲病了我自然忧心,不过是担心姐姐这才跟着来看看。”

“夫人因何病倒,不是你上下嘴皮子一碰说什么是什么。”

宋清妤转过身,面朝外头看戏的众人,声音平静却掷地有声道:“今日为侯夫人看诊的是宝林堂张大夫。

诸位若是想知道是否如侯府二小姐所言侯夫人因为担忧我而病,还是夜里不注意遭了风寒,一问便知。”

宝林堂是京都首屈一指的医馆,里头大夫个个都很有本事,尤其以张大夫为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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