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廉在一旁干看了半天,还以为要砍了此子祭旗,没想到只是鞭笞,口中应是,拿起马鞭就往宋宪黢黑的背上抽去,打得其鲜血淋漓,皮肉绽开。

宋宪也算是条汉子,愣是一言不吭,挨下了这顿鞭子。其他几人就没这么好了,一个个被抽的哭爹喊娘,嚎声不断,眼泪鼻涕都流得到处都是。

场中的几百士卒本来脸上还带着看热闹的神色,听到这哭嚎,一个个噤若寒蝉,看高台上的王苍那面带淡笑的样子都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几个士卒哭爹喊娘的被拖了下去,丢到了队尾,尽管身上疼痛,但还是强自站的笔直。

宋宪倒是个硬骨头,行刑完后自行穿上甲衣,也不说话,默默回到阵中原位上。

王苍见威已立,接下来就是赏了。塞内的戍卒对于旗帜、金鼓这些倒是不必多练了,队列也日常有在操练,时间紧迫,这次主要是筛选军中敢战之士。

“二三子,勿犯吾法,吾法不可轻饶。”

士卒心想,别看这位年轻的王塞尉笑的挺阳光,心是真的黑。嘴里倒也不停。

“唯!”

王苍微微颔首,立威后该给个甜枣了,看着台下目带敬畏的士卒说道。

“汉律:捕杀一级鲜卑首级购赏五万钱,本塞尉私人再赏五千钱给二三子,本尉只怕汝等斩获的首级不够多,到时吾将在城下筑起京观,震慑宵小。”

“有斩获首级者且受伤,倍之。阵亡者,再倍之。其妻女,吾亲养之!”

“刘破奴、陈宽,取靶子来!”

“唯!”

立于台下的刘破奴和陈宽而来走到校场边缘的戍卒身后,一人扛起一个一人高的箭靶到台下正中放定。

王苍接过王延寿递来的角弓和箭矢,亲自下场走到箭靶前,数着大概走了五十来歩站定,看了眼场中旗帜飘飞的方向,当着戍卒的面,把手搭向弓弦。

一连射了三箭,箭箭命中红心,最后一箭更是透靶而过,引得围观士卒一阵叫好。

王苍没有接话,走到高台上,招呼刘破奴、陈宽把靶子扛到一边后,陈宽站在台下不远处未走,高宝递过去一块大概巴掌大些的圆石。

却是想展现投石之能。

陈宽矮壮,轻轻的抛了抛手上的圆石先掂量了一下,感觉重量一般,走到了校场的最左边,看了眼对面的戍卒,估算了一下距离。

随后脸上憨厚的笑容一收,面无表情的转身提胯,黝黑粗壮的臂膀上肌肉虬结,收着力抛出了手中的石头,那圆石好似弹珠一般,滴溜溜的转着圈儿,直接从校场这边飞到校场那头,险些砸中其他戍卒,圆石在地上砸的咚的一声巨响,整个校场都清晰可闻。

经过了前面的事情,围观的士卒大多不敢出声,但一个个目光骇然的看着陈宽,这一下起码抛了个百来歩开外,如此巨力,真是恐怖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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