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
月光似水,穿过云层轻轻洒落,给万物都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泽。
柳喜喜咬着笔杆,望着窗外的颜色,不禁想到李白的《把洒问月》:“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
这月,可与二十一世纪的是同一个月?
若是同一个月,她此时正在地球的哪一处呢?
柳喜喜正怀月思乡,案上的书院布局图纸还是一张简约的草图,知春敲响了房门。
“王爷,知春有事要禀。”
“进来吧。”柳喜喜应道,放下笔。
知春进来递给柳喜喜一折书信,并道,“这是京中来的书信,还请王爷过目。”
柳喜喜疑惑展开,细细读来,原是自己举办粮王争霸赛的事传到了京中,朝中众臣对她赞赏有加,皇帝对她更是一番褒奖,又叮嘱她小心通州波诡云谲的局势,其中还提到她即将成婚之事。
信中并没有过问王妃的身份来历,也不怪罪她不上报,只说万不可拿婚姻作儿戏,闲王妃该有的礼仪切不可简略,并道封妃圣旨与赐的物什已在来的路上。
用词颇为俏皮,言语开明,活脱脱一个老顽童。
柳喜喜不禁笑了笑,将信收起。柳禧禧这是什么气运,身在王室,竟有这般疼她的母亲,且这母亲还是万人之上的皇帝。
倒是这通州片区的御史手脚儿快,这边刚结束,京中那边就已经知道了消息。心下又觉得事情有些怪异,可怪在哪儿,她说不上来。
知春见柳喜喜合了信,又道,“苏礼杭已查得些许消息。”
“哦。”柳喜喜挑眉,“说。”
知春道,“苏礼杭乃是苏氏家主苏继先的幺孙,虽为男子,但极受苏继先的喜爱,且多次破格令其外出学医。苏氏与萧氏是世交,苏礼杭虽小萧婉君八岁,但两人也算一同长大,青梅竹马。据说两人互相倾心,但因苏礼杭年岁不够,萧婉君成年之后娶了蔺靖风,之后苏礼杭常年在外,每次回来仅小住三到五日,具体两人是何种关系不好说,不敢白污了人家的清白。在能查到的关系里,对苏礼杭的评价均不错,赞其仁心仁术,回春妙手。”
听到最后一句,柳喜喜愤愤道,“可是他却给萧婉君送车前草药粉,想要陷害于我,视他人健康为无物,其心当诛。”
知春道,“王爷,我们不如等到第十日,待那个歹人来拿解药,再审他一审。何况苏礼杭是千金医馆的人,我们从未与千金医馆有过冲突,得仔细小心,莫着了外人的道,多竖了一个敌人。”
柳喜喜细思一会,认同了知春的话,“你说得对,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强,咱们也不能听那歹人的片面之词就信了。这样,你找鸣秋搓一丸服用后口麻的药,骗那歹人说是解药,待其发作,再说吃下的才是真正的十日软筋散,好好诈其一诈,多套点萧婉君与苏礼杭的事情出来,尤其是萧婉君近日的行动,咱们好防备着点。”
“是,王爷。”知春得令退下,柳喜喜瞧着桌上画了一半的图纸,琢磨着如何更方便学生,直到天将阑才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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