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越的话,让严英的愤怒达到了顶峰。
可她不怪严越,她觉得是郑锦多作怪。
于是她把轻蔑目光投向郑锦。
“我知道你是乡下来的,但好歹在城里住了一年,有些恶习陋习也该改改了。”
“嚼舌根子,挑拨离间的事,还是少做!”
“你不要觉得严越替你说了两句话,你就可以骑在我头上。”
“还有,请你自重!大庭广众之下勾引男同志搂搂抱抱,简直是丢人现眼!”
严英自认为这番话掷地有声,足以让郑锦羞愧难当。
然而,郑锦只是微微挑了挑眉,完全不接她的话。
严越也没想到严英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原本心中那点对大姐的顾虑和为难,瞬间烟消云散。
他一把将郑锦护在身后,眼睛直视严英,语气冰冷而坚定:
“大姐,该自重的是你!”
不等严英反驳,严越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压抑的怒火:
“大姐,你这是在制造阶级矛盾!”
“开口闭口‘乡下来的’,不说远的,爸就是泥腿子出身!”
“我和你作为爸爸的孩子,没有比谁更高贵!”
严越的声音掷地有声,在空旷的楼道里回荡。
“岳父救了爸爸的命,郑锦救了我,现在又救了爸爸!单论这份恩情,她就不该得到这样的对待!”
他每说一个字,严英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等严越说完,严英的脸色果然肉眼可见地黑了。
“郑锦父亲的救命之恩,早就换了她进城生活的机会!“
“郑锦救了你,你牺牲婚姻来报答她,两清了!“
“现在她是严家的儿媳妇,救自己的公公,难道不应该吗?”
“大姐!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子?”严越被严英的脑回路惊呆了。
他和郑锦结婚,可不是为了报恩!
起初,他也以为自己是出于责任,娶的郑锦。
但现在他很清楚,自己当初对郑锦是一见欢喜,至于责任和身份,是他绑住她的理由。
而不是,郑锦挟恩图报,用婚姻困住他。
可还不等严越开口辩驳,郑锦就笑了。
她看着严英,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锋芒:“如果我愿意和严越离婚,大姐你会怎么报答这两次的救命之恩呢?”
“绝无可能!”
严越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
严英也被郑锦的话噎住了。
她确实不想郑锦嫁给严越,但既然已经成了事实,她也没想过让两人离婚。
而且,听说郑锦得到很多老专家大夫的青眼,她万一真成了,自己也能跟着沾光的。
只是她不喜欢郑锦,想拿捏她而已。
可郑锦突如其来的反问,让她措手不及,像一记重拳打在了她的软肋上。
严英撂下一句“你最好是真的愿意离婚”,转身走了。
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由急促到凌乱,像一曲仓皇逃离的独奏。
严越见自己大姐不肯道歉,甚至火上浇油撂狠话,当即气得脸发白,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捏紧了拳头,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胸腔里翻涌的怒火。
才转身盯着郑锦:“你千万别听大姐胡说,我没想过和你离婚。”
“她代表不了我,也代表不了严家。你救了我,又救了爸,我心里都念着......”
“我知道了。”郑锦有些情绪复杂地打断严越的话。
严越的维护确实让她感动。
可听到他那句“你救了我,又救了爸,我心里都念着……”时,她心里莫名涌上一股失落。
那感觉就真的就像,严越在报恩。
这样一想,郑锦突然有些烦躁。
她既烦躁自己竟然在这种事情上纠结,又烦躁自己竟然会在意严越对自己的感情。
几天前,她明明还想着尽快离婚,然后在这个世界好好生活,利用自己的医术和炼药技术过上好日子。
郑锦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能再和严越发生亲密关系了。
这样她就不会把他眼中的渴望误解为喜欢,然后胡思乱想。
为了彰显自己的不在意,郑锦抬起头,故作大方地对严越说:
“严越,如果你以后遇到喜欢的人,一定要告诉我。我会离婚,给你自由。”
她语气轻松,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只是,她手上的动作却略显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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