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吧,你现在这个样子我还是下不去手的,至于那件事情,你当真可以好好考虑一下。”
“当然我也不会白占你便宜,作为交易,我也可以答应你一件事情,只要我能办到。”
回答她的依旧是谢景澜的沉默,见着姜虞月是要赖着不走了,他索性懒得再劝,自己则是躺下背对着她阖上眼准备入睡了。
感受到身后凝视的目光,他本应烦躁的情绪,竟得以些许安抚。
“……”
直到平缓的呼吸声再次传来,确定谢景澜是真睡着了,姜虞月无语望天。
没想到她还在旁边,谢景澜竟真能心安理得睡着?
她压了压情绪,探手抚上他的手腕,脉象趋于平稳,遂也安心了些。
看来弟弟还是将她的话听进去,替谢景澜排出毒素,稳定了状况。
又看了眼他安静睡颜,姜虞月暗叹,这如瓷肌肤,如画一般的隽秀五官,每一笔都挑不出瑕疵的顶好的面皮,平日里若不吐出那些个冷漠字眼,当真是顺眼无比。
算了,何必跟病秧子计较。
她移开眼,这才又原路返回翻出了院子。
而此刻的谢景澜则是毫无预兆的睁开了眼,缓缓坐起身来,看向了桌面上还留有余温的那碗粥。
……
第二日一早。
吉祥进屋来为谢景澜梳洗,发现昨晚自己煨着的那碗粥还摆在原处,但桌上却是凭空多了个空碗。
“殿下,昨晚奴才是送了两碗粥进来吗?”
怪了,他怎么记得只有一碗?
谢景澜并未开口回答,不过吉祥瞧着他的神情,倒好似比昨天温和了不少。
罢了,只要殿下肯吃东西了就好。
与此同时,京城公主府内养伤的谢云齐也接到了手下密报。
一袭白衣的清隽男子站于梅树底下,修长如玉的长指将信函折起,随手丢入一旁的火炉之中。
信函转眼化为灰烬。
而火光映射出,那温润矜贵的白衣男子,眼神中却带着几分阴冷,生生损了这一身气质。
真是一群蠢货!
谢云齐打死也想不到,本以为能够轻松解决掉姜虞月一行人,可没想到派出去的人居然失手了,现如今甚至连人都跟丢了。
据他所知,这姓姜的不过一寻常女子,也不知是什么人居然会出手帮衬他们,那一队杀手居然全死了!
莫非是他谢云齐的仇家,铁了心要助姜虞月上京坏他的好事不成?!
“云齐。”
一声亲昵的呼喊让谢云齐的神情瞬间收敛,转过头去,以同样温柔的眼神看向女子。
来者身着一袭华服,乌黑的长发用数支金簪高高挽起,面上的梅花妆为本就精致的五官增添了几分贵气,她就是当朝公主,也就是被谢云齐攀上的宋锦婉。
“你的身子可有好些?”
宋锦婉笑意盈盈,伸手挽住了谢云齐的手臂,这个救命恩人她可是一眼就瞧上了,
“我已向陛下请旨,我们的婚期就定在下个月,届时你的身体应当全然大好了。”
听到这话,谢云齐的脸微不可察的抽搐了一下,但很快调整好了表情,
“是,劳烦公主为我费心了。”
公主府请来的大夫给他看的都是外伤,那些伤自然都无伤大雅。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次离家后不知道遭谁暗算,路上被埋伏了一手,对方要的不是他的命,招招竟都是本着他下三路去的。
他自己暗地里所找的大夫看过后都说无力回天,想来只有传说中的百里神医可以一试了。
但毕竟下身被废这种事情又不好张扬,若是被宋锦婉得知,他这门婚事必定要黄,说不定公主还会被此事激怒,连命能不能保住都难说。
想到这些,谢云齐眉眼间戾气尽显,但公主在旁,也不得已按捺下来。
除却那遇刺之事,其他一切,包括公主一事尽在他掌控之中。
可偏偏在姜虞月一事上碰了壁。
听闻这姜虞月带着他那个废人三弟入京也是为了找那个百里神医的,那便等他们入京了再下手。
同时,另一边,避暑山庄。
姜虞月起了个大早,懒懒打着呵欠,面上瞧着惬意懈怠,心里没停下一直盘算着。
虽说昨天看谢景澜精神尚可,但找百里神医的事情还是不可再拖了。
“阿曦,你先进京去寻百里神医,算是提前知会他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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