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的会议继续,实在是秀秀今天到厂子来转了一圈,就实现了“一步一景”,等宣传科和其他科室的人到齐后,秀秀才张口。
“今天我越过黄厂长开这个会议,主题就是重新整理工作内容,消防科的稽查组必须要有一定的实权,不然工人不信服,卫生标准就永远不达标。”
“还有政治部,工人思想很重要,我们要给工人灌输正能量的、时下新政策的内容,从今天开始,除了生产,最重要的就是工人思想,由政治部主导,赵副厂长协助吧。”
“宣传科的广播站,在工人休息的时间里,多念一些有意义、政治正确的趣事文章,不管是报纸上的还是自己写的,每天的稿子都要让政治部过目再念,势必要纠正工人不正确的思想和个人主义的风气。”
赵忠辉欣然接受任务,秀秀派任务给他,说明已经开始接受自己了,那他一定要让秀秀等人看见自己一心向红的决心。
黄齐贤摸了摸鼻子,他现在的职级已经比不上秀秀,不让秀秀做厂长,是因为秀秀没办法天天在厂子里盯着,才退而求其次,他心里也清楚。
他咳了咳嗽,一脸愧疚地站起来:“我要向在座的各位表示歉意,我作为厂长和政治部的主任,还让厂子里出现那么多乱象,是我工作不严谨,让大家费心了。”
有一就有二,政治部书记也皱着眉说:“我也有错,工人思想是我们部门科室的首要任务,就这样还出现了问题,实在不应该。”
宣传科紧随其后:“还有我们科室,选稿不严谨,朗诵不够情感,也是一个问题。”
秀秀叹了一口气,大家都这样,自己不跟个风就显得她格格不入了,重要的是黄齐贤这个厂长都自省,她在这个厂子里在他下面,该反省还是得反省。
“大家有自省的行为是难能可贵的,我自己本身也有错,除了厂子里的业务,还是学生,没有办法做到两头兼顾,我也向大家道个歉。”
“只是自省过后,都要做出改正,药妆厂是国家的,更是我们大家的,它就像一个刚出生的孩子,刚诞生不久,有小问题是正常的,有问题,我们就要解决它,不能等它发展成大问题才是重要的。”
一番洗脑,噢不,加油打气后,大家雄赳赳气昂昂的奔赴岗位,一定要改正那些已经出现和潜在的问题。
在东城区中心的薛家,争执进行到白热化,薛家一派乱象,薛成强被气上头的叶光玉,抓着凳子像撵狗一样撵着狼狈逃窜。
薛成刚面色铁青,呼吸不稳,薛元龙扶着他,让他坐下才伸出手抱住叶光玉。
叶光玉在薛元龙怀里,仍不忘伸出手指着他破口大骂:“是老娘面子给多了让你觉得自己是个人了是吧!该死不死的像只蛆一样,爬出来膈应人,有这时间安安静静地拱你的屎不香吗?”
薛元龙听见她的形容,皱着眉啧了一声,骂薛成强是蛆,那他是啥?
叶光玉反应过来,安抚小婴儿似的摸摸他哄道:“不生气,我骂他呢,和你没关系!”
随后,扭头继续输出:“猪鼻子插大葱,你跟我装什么象,狗戴帽子,你在我面前装什么人!孽畜还不快快显出原形!”
薛成强见叶光玉被抓住,也不害怕了,指着她回嘴:“你骂老子是猪,那你男人也猪,你男人是我的种哈哈哈!”
薛元龙翻了个白眼,他在狂喜什么?分不清好赖话,这脑子是怎么生出如此优秀的自己的,真是让人怀疑。
“好了!都给我安静!”
薛成刚顺过胸口那口气,一拍桌子,所有人都老实了。
薛成强被新妻怂恿着犯浑,到了家里一句话就被打回原形,谁让薛成强不仅是他血缘关系上的大哥,更是薛家正统出身的嫡长子,是老爷子和其原配唯一的儿子。
这可是出自封建糟粕时正儿八经的嫡长子,同样被糟粕思想压迫过的他,又如何敢反抗。
现如今这个大哥又是当了大官的人,他就只能靠着这一身同父的血缘和亲生儿子薛元龙的名头作一作。
“薛成强,还有你,你是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敢在我跟前玩心眼子,和我玩心眼的人要么在牢里,要么在边疆,说说,你们想去哪?”
薛成刚早年打仗,后期混政工,通身的气场,让人看了就打怵。
叶小小害怕地躲到薛成强身后,悄悄地捏他的后腰,让他快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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