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一和明二两人一身黑衣黑面,连面容也没有露出来。

听到主子的吩咐,也是磕头,很快便无声消失在房间中。

明云让隐卫去把惹自己生气的两人解决掉,心里面的郁气才觉得消散了。

月采也在一旁,脸上带着小心翼翼,试探问道,

“郡主,要是郡马知道是您派人去打的,那郡马恐怕对郡主您不太客气。”

月采还是说话矜持了些,要是许学知道自己的尊严被人打得半残,不发疯才对。

明云寒遮一张脸,不耐道,

“行了,隐卫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不说,我不说,许学怎么知道?

还是你要做那个背主的丫鬟,这么问就是假惺惺的。”

阴狠如冰的目光紧紧盯着月采,就想把她拖入地狱。

月采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表示自己的清白,急切又快速求饶道,

“郡主,月采是什么人,从小跟郡主一起长大,坚决不会做这种事情。

如果有半句虚言,奴婢愿意烂嘴烂脸,死后打入十八层地狱!”

月采说得坚决,脸上提起‘地狱’的害怕也不是装的。

明云收敛了身上的煞气,没好气道,

“行了,服侍我休息吧。

待会不管有什么消息,都不要打扰到本郡主。

府医那,明天你再拿一百两银子过去,让他好好负责这一胎。”

月采庆幸自己逃过了一劫,同时警告自己以后万不能再有任何逾矩,乖顺道,

“奴婢明天就去,务必好好督促府医负责好这一胎。”

手上的动作也没有丝毫怠慢,轻柔扶着明云躺在床上。

月明星稀,万物寂静。

只有几声蝉鸣在兢兢业业,演奏出一曲不规律的歌曲。

后院许多院子都熄灯,只剩零星几盏烛火。

守夜的下人也打起哈欠,缩缩身子。

但前院却是一片相反的景象,灯火通明。

下人进进出出,面上惊慌,一片嘈杂声音。

书房中有一声声哀嚎响起,许学面色苍白躺在床榻上,紧紧注视着府医,不敢放过他面上的任何表情,唯恐害怕听见任何消息。

府医心中哀叹,怎么又轮到他?

晚上刚为郡主诊脉,夜里还要挑灯夜读。

更过分的是,要休息的时候,许学又派人来找他。

府医不合适宜羡慕起前段时间家里有事告假的同僚。

原以为他走了,自己两倍月银就到手了。

还在沾沾自喜之际,接二连三的打击冲动着府医脆弱的小心脏。

府医手上小心翼翼的工作,检查的时候也丝毫不敢怠慢。

只要许学有哀嚎,他就会吓得把动作再放缓一下。

生怕许学因为命根子有什么差错,就把他拉下去也砍了自己的。

不过还好,检查完毕的府医终于放下了悬着的心。

这人凶猛但又有分寸,郡马这伤看起来很是凶险。

一度让人怀疑废了,结果还是惊喜的。

府医喜笑颜开,庆幸道,

“郡马,还好,这伤没有伤到实质。

小的再开伤药为您敷上,只要坚持一日三敷,三日后就会没事的。

但有一点要注意的是,这三日坚决不能不能有剧烈的运动,最好这一个月内也不要有。”

许学大喘了一气,府医既然说没事,他就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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