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忠海把钥匙递给聋老太太道:“咱趁着半夜没人的时候再过去?”

“行,你可看好了,别让西厢房那些人发现了。”

聋老太太握着钥匙,老脸笑开了花,这两个多月可把她愁坏了,天天都在担惊受怕,生怕自己的东西被徐晨光发现了。

等到半夜三更,院里人都睡下之后,易忠海鬼鬼祟祟的起床出了门,敲开了聋老太太的屋门,聋老太太一直都没睡,就等着易忠海过来了。

两人趁着夜色悄悄出了门,路过西厢房的时候还停下听了听屋里的动静,听到屋里的呼噜声,这才放心的来到后院。

打开门上的锁,聋老太太让易忠海在外面等着,自己颤巍巍的拄着拐棍进了屋。

屋里充斥着新刷大白略有些潮湿的气息,但地面和墙面打扫的很干净,看来陈师傅临走前好好收拾了一下。

“徐晨光这个混账东西,竟敢抢我老太太的房子!”

聋老太太愤愤不平的念叨着,她觉得这房子应该让她这个老人家住才对,但是现在不是吐槽的时候,稍微适应了一下屋里的黑暗,聋老太太迈着小脚先往厨房里走去。

片刻之后,聋老太太看着地板砖下空荡荡的小坑,脸都白了。

“东西呢?我的东西呢?”

聋老太太惊慌失措的又跑到卧室,找到自己藏东西的地方,自然也是空空如也。

“完了…一定是被徐晨光那个小绝户偷去了!”

聋老太太脸色煞白,站立不稳差点摔倒在地,一脸如丧考妣的走出屋子,压低声音对易忠海道:“忠海啊,坏了,我的东西都不见了!”

说完却没听到易忠海的回应,聋老太太气急败坏的抬起头喝骂道:“易忠海,你听到没…”

话还没说完,聋老太太就看到易忠海木桩子似的直挺挺的站在门边走廊上,脖子上还架着一把短刀,在清冷的月光下,锋利的短刀泛着雪亮的光。

刀柄握在一个脸上有刀疤的汉子手中,此时汉子脸上挂着狞笑,面带嘲讽的看着聋老太太。

“老太太,这深更半夜的,随便闯一位烈属的家,你想干什么?”

刀疤脸汉子咧开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狰狞的刀疤为他平添了几分狠厉之色。

“啊呀!”

聋老太太吓了一跳,腿一软就往地上倒了下去。

“老太太!”

易忠海吓了一跳,赶紧想过去扶住聋老太太,才刚抬起手,就感觉了脖子上冰冷的刀锋,立刻停住了动作。

“好汉饶命,切莫动手啊!”

易忠海脸色煞白,哭丧着脸央求道:“这房子以前是我们家老太太的,被徐晨光强占了去,老太太在屋里还有些东西,我就是想带老太太把我们自己的东西拿回去,没别的意思…”

“强占?放屁!徐爷的房子明明是轧钢厂分配的,还你们自己的东西,这房子都是徐爷的,里面的东西自然也是徐爷的,少废话,背着老太太跟老子过来!”

刀疤脸汉子一脚把易忠海踹倒在聋老太太身边,冷冷的说道。

几分钟后,易忠海背着聋老太太被刀疤脸汉子押到了西厢房。

“大文,果然让你猜对了,这老东西半夜偷偷摸进了徐爷屋里想偷东西!”

刀疤脸对邱文说道:“咱们怎么办?”

邱文邱武兄弟俩披着一件外套,目光看死人般看着瘫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易忠海和聋老太太。

(晚上九点左右还有两更,下午要去当一个合格的牛马爸爸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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