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吧？
这些人都是假的，实际意义不大。
不救？
对于他们而言，这个世界就是真实的，情感也是真实的。
最终，绯阎月还是叹息了一声，看了看自己和灰灰一起生活了许久的地方，看着喧嚣而又绝望的人间炼狱，足尖轻轻一点，带着一大袋子符箓，迅速消失在了这片土地上。
虚幻和真实，如果见到的太多，其实也就会看淡了。如同人类打电动一般，虚拟的世界崩溃了，你会去牺牲现实中的利益就为了改变虚拟环境中的世界崩溃吗？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大多数人只会想着，重启游戏，或者重新开始，创造一个新的世界，然后开启新的故事篇章。
嘈杂的声音越来越远，绯阎月并没有打算休息，而是随着绯红对灰灰的气息的指引，快步飞掠了过去。
天宫内，圣兽打了一个哈欠，挪动着巨大的爪子调换了一下睡姿，但是圣兽的意识却越来越清醒了。
“时间不多了。”灰灰也感受到了异样。
因为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排斥之力开始产生了，同时察觉到了地面细微的颤抖。
“我知道。”何道峰听到灰灰的这句话，以为是灰灰在说自己的时间不多了，顺嘴就接道。
“我是说，这个世界的时间不多了。”
“世界的时间不多了？什么意思？”
灰灰本不想给何道峰解释这么多的，但是既然对方已经知道这个世界是假的了，其实再说也无所谓了。
“这本身就是一个梦境，我们的世界也要毁灭了。”灰灰叹息一声。
“到处都要毁灭，宇宙要归一，我之所以来到这里，虽然是想要尝试拯救，但也是被逼无奈。”
灰灰的话让何道峰愣住了，他怔怔地看着眼前的裂缝和塌陷的土地，耳边是越来越大的轰鸣声和远处绝望的呼喊。这些，真的只是梦境吗？如果这一切都将消失，那他，又该何去何从？
“宇宙归一……”何道峰喃喃着，“这是什么意思？”
灰灰侧头看了他一眼，目光中透着一丝疲惫与无奈。他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感知着大地深处那股越来越强烈的震动。
“这是更高规则的重组。”灰灰终于开口，语气平静但带着一丝沉重。
“当梦境的能量枯竭，维系这一切的意志会选择归还一切至本源，进行重构。简单来说，就是结束这个故事，重启新的篇章。”
“重启……”何道峰低声重复，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复杂。他很难接受这样的真相，但内心深处又隐约感到这似乎是不可避免的。
灰灰站起身，目光投向远方，裂缝中的迷雾正缓缓扩散，吞噬着一切。那些逃命的人们的身影显得那么渺小，宛如尘埃飘散在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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