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镜黎面上带着笑,脚步轻快的走出长安宫。
小丫鬟们纷纷行礼:
“ 长安王慢走 ”
霜星候在外面,见着自家主子快步上前:
“ 王爷!”
商镜黎点点头灿笑。
霜星好笑的看着商镜黎:
“ 王爷这是又被大长公主催婚了吧?”
商镜黎敲了霜星玉冠:
“ 就你知道的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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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星扶正发冠,笑眯眯说着 :
“ 那可要奴才去准备准备?”
商镜黎摇摇头:
“ 不得已的时候再去就行 ”
霜星欢快的说着:
“ 好嘞!那咱们现在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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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镜黎挑了挑眉:
“ 我那侄孙儿进宫了没?”
霜星回话:
“ 回王爷的话,太孙殿下现在还在太孙府呢 ”
商镜黎嗤笑:
“ 真是孝顺,不先看看皇祖父,先去看自己亲娘 ”
霜星笑笑没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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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文渊殿内:
南万里正与几位同僚聊天饮茶,狼毫走过来低声说了几句;
南万里听后笑意不减,随即笑着开口:
“ 本侯家中有些小事,几位大人先行饮茶,本侯稍后回来 ”
全奉民点点头:
“ 侯爷快请吧 ”
大理寺卿全奉民、相貌儒雅,四十不到的年纪身着深绿官袍,此刻微微起身拱手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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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万里笑呵呵走出去,待走出了门口脸色骤然沉了下来,低声开口:
“ 那个孽障在哪!”
狼毫也一脸严肃:
“ 回侯爷,老奴派人送到家丁马车上了 ”
南万里强压怒气:
“ 还不快过去 ”
话落主仆二人健步如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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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走到了跟前,南万里怒掀了帘子;
只见南映仪两颊红肿鬓发凌乱,一双杏眸流着泪。
见着来人忙哭着开口:
“ 爹爹 ~ ~ 女儿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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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 还未等说完,南万里便给了她一巴掌。
随后怒急开口:
“ 丢人现眼的东西!本侯英明一世,净教出你这么个孽障出来!”
南映仪被打懵了,怔愣在原地;
自她有记忆以来,爹爹对她一直是温声软语,这还是头一次动手。
南万里指着南映仪,气的双手颤抖:
“ 本侯真是后悔!若早知道你这般不知廉耻!便是你姨娘磕破了头也不会带你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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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映仪此刻也反应过来,忙跪下磕头:
“ 爹爹,您冤枉女儿了,女儿也不知自己会落水,更不知嘉王殿下会出手搭救啊 ~ ~ ”
南万里暴怒:
“ 住口!你当本侯不知道你的心思!你想攀高枝,本侯想着你生母可怜 ”
“ 也愿意给你这青云梯,可你竟如此不知廉耻!正头夫人不做!上赶子去王府做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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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映仪泣不成声:
“ 爹爹,女儿真无此意啊!那嘉王(商函)殿下只是路过,见女儿落水才施救 ”
“ 女儿连句道谢的话都未曾说出口,还被王妃教训一通,怎就成了想攀附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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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万里冷笑:
“ 你当本侯好糊弄,你自小熟识水性!罢了!如今事已成定局,今本侯也再追究了,狼毫!”
狼毫应声:
“ 侯爷 ”
南万里深吸一口气:
“ 即刻把她送到郊外庄子上去,等嘉王上门就直接给她塞进府去,自此以后本侯就当没你这个女儿!你富贵无极也好、穷苦受难也罢,自此以后永不得踏进侯府大门!”
话落便甩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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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映仪哭天抢地,她总算知道怕了:
“ 爹爹!爹爹!女儿知错了爹爹!爹爹您别不要女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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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确实是见着商函蓄意勾引的,嘉王性子好、相貌也好,府上就一个王妃还是个不能生的;
生母又是德妃娘娘(金宝珠),若能进府、凭借她的美貌定能扶摇直上,所以便假借落水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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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她只得了个侍妾之位就算了,爹爹又不帮她;
没有母家庇佑她怎么在王府生存,那沈友秋还不磋磨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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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毫面上冷凝,指挥两个家丁拦住南映仪,随即开口:
“ 二小姐还是莫做无用功,您今日闹出这么大的笑话,明日里满盛京都会谣传 ”
“ 说咱们侯府规矩差,侯爷没直接赐您一条白绫,就是惦记着往日情分了,您还是听话,等着抬入王府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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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映仪到底是女子,再挣扎也抵不过成年男子,那两个家丁怕她生事,忙把人捆了,嘴里还塞了布团。
南映仪呜咽痛哭,狼毫摆了摆手;
随即车夫一扬马鞭,那两个家丁也跟着、带着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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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走远后、狼毫嗤笑:
“ 真是不知道是聪明还是傻,大小姐眼瞧着嫁入东宫,她的婚事自然水涨船高,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活生生把自己断送了 ”
站在一旁的羊毫也笑着回应:
“ 哥哥说的是啊,您说她也是自小跟着侯爷长大的,竟还没有三小姐看得明白 ”
狼毫笑着接话:
“ 要不说三小姐才是聪明人呢,这家中庶女婚事都是主母做主,她在夫人跟前得脸自然是锦绣前程,这不!嫁到夫人娘家去了 ”
羊毫疑惑:
“ 啊?这不可能吧!江家那嫡子不是还小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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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毫狐疑看了一眼羊毫:
“ 你这小子怎么回事?三小姐再得宠还能嫁给镇国将军嫡子?是他家那位庶出的大少爷江景,也是后生可畏,如今在内阁做事,前程似锦啊 ”
羊毫点点头:
“ 是了是了,以三小姐的身份,也是门顶好的婚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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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仙阁内:
各家夫人们都凑成一团聊着趣事,总有人眼神似有似无飘向江知凝;
但到底顾念其身份,当着正主的面也不敢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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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凝恍若未见,笑着同弟媳说话:
“ 宛莲,怎的不见霁禾跟铃兰这两个孩子 ”
秦宛莲正吃着百花莲子糕,听着此话放下了糕点回道:
“ 长姐,父亲近来身子不太好,两个孩子也不喜欢热闹,说要在家陪祖父便没过来 ”
江知凝听着神色一紧 :
“ 父亲身子怎么了?”
秦宛莲笑笑:
“ 长姐别担心,只是父亲跟母亲回来、一时不适应京中气候,感染了风寒,叫了太医去瞧过,说是没有大碍 ”
江知凝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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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夫人上来搭话:
“ 妾身大理寺卿全奉民之妻——包兰,见过秦淑人、见过阳城县主 ”
“ 臣女大理寺卿全奉民幺女——全艺璇见过秦淑人、见过阳城县主”
包兰身着华美织云锦绣海棠花襦裙,莲步轻移见珠翠不见一丝摇晃,仪态上佳。
虽已过而立之年,约摸有三十余岁,但岁月似乎并未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痕迹;
反而更增添了一份成熟女性独有的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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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跟着的是幺女全艺翘,身着一身如雪般锻制——凤椒平褶软烟罗纱裙。
头上梳着十字回心髻,展颜轻笑间,髻上插满了各种珠翠饰物;
随着她展颜轻笑,珠翠也微微晃动起来,发出清脆悦耳的叮当声,;
就连垂落下来的流苏坠子上、挂着的小铃铛,也不时地发出叮叮咚咚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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