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占良听说要卖地,气得跳脚,指着陈占才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这个不孝子孙,出的这是啥馊主意,竟还想卖地,真是越来越不像话,

照这样下去,咱家早晚有一天被你祸害死,你个不成人的玩意儿,也不怕老祖宗从地底下爬出来抽你嘴巴。”

孙氏怒不可遏,“老三,你真臭不要脸,无药可救,你还有没有点良心,土地就是庄稼人的命根子,咱们全靠土里刨食,靠种地来养家糊口,你脑子进水了还是让驴踢了,竟然想卖地,你咋不去吃屎。”

“我看他脑子没进水也没让驴踢,而是让屎给糊住了。”陈占良说完狠狠地剜了陈占才一眼。

陈占才满脸通红,紧咬着后槽牙,“你们少在这教训我,有能耐你们想个办法出来,眼前的事迫在眉睫,咱家唯一值钱的也就是土地,不卖能咋办?

难道咱们就等着让人来家里闹?让人到县衙告咱家骗婚?

到了那时,咱们谁都跑不了,都得到公堂上去受刑,钱还得还给人家不说,轻则每人二十大板,重责男的发配充军,女的世代为奴,孰轻孰重,你们自行斟酌。”

陈占良夫妻被这番话给唬住了,低头不再言语。

陈老汉摇头长叹了口气,“老三啊,你说的不假,可土地是庄稼人赖以生存的根本,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财富,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我要是卖了,以后无颜去见列祖列宗!”

“爹,说实话,儿子也不舍的卖土地,可现在不是没有别的办法吗,你得往长远想,俗话说,舍得一亩三分地,赢得万世好前程,咱们现在是救急,不是败家,

只要现在把这个坎儿迈过去,明年我有十二分的把握考中秀才,咱们赋税不但可以减免,而且我还有了参加科举考试的机会。

要是运气好,加把劲来年再中个举人,那咱家可就不是小门小户,那就是位高权重的官宦之家,

您老要是喜欢种地,儿子随便一出手就给你弄个百八十亩,

到时雇上几个长工,您就往地头上一坐,喝着茶水,磕着瓜子,

再给你随身配上两个使唤丫头,那派头妥妥的就是个大财主啊!”

陈占才说的声情并茂,又给陈老汉画起了大饼。

听完这番话,陈老汉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脸上有了笑模样,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爹苦了大半辈子,可不敢使唤漂亮丫头,到时多顾上几个长工就行了。”

陈占良见陈老汉被忽悠的快美上天了,冷声一笑,“爹,这都是些没影的事,你赶紧醒醒,别做黄粱美梦了。”

“你闭嘴,啥叫没影的事儿,既然老三说了,明年有十二分的把握考中秀才,那咱家离好日子就不远了,你就跟着享福吧。”

“行了爹,你就别跟着画饼了,还是整点实际的吧。”陈占良真想爆粗口。

陈老汉气得无言以对,看向陈老太,“老婆子,你别装深沉,咱家你做主,到底咋弄,赶紧说个痛快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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