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笙身上干净的白色衬衫已经被血液染成了深黑的颜色。
江无忧不知道需要多少血量的覆盖才能变成他身上的那种恐怖的颜色。
他的身上带着一种诡异的煞气,仿若从地狱而来的死神,前来索取他人的性命。
唯有沈笙手上的那把银剑依然是那么的冷然,锋利,银色的光泽一闪而过。
沈笙的面前是一具已经被刺烂的尸首,憎恶可怖的脸庞被银剑戳穿一个又一个可怕的血洞。
无数细小的血液从洞口流出,染红了走廊干净的大理石瓷砖。
银白色的月色洒在地面上折射出冰冷的亮光,染上血色的地面让整个漆黑昏暗的走廊显得更加的诡异阴森。
那具被捅穿的尸首已经看不清他任何的生物象征,透过那张脸只能依稀看出这具身体的主人生前是非人类的外来者。
但是直到看到这具尸首的那一瞬间,江无忧就立即判断出来这不来自于水镜的身体。
他们遇见的那个水镜果然只是一个幌子,只是蓝色凤尾蝶制造出来想要污染沈笙的幌子!
“沈笙!你怎么了?你是不是脑子不清醒了?
你忘记自己的任务了吗?你的脑子进水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沈笙就好像没有听见江无忧的嘶吼一样,那双鲜红色的眼眸却只是有些空洞的望着他的脸。
他的侧脸上还带着一抹干掉的血迹,那鲜艳的血色经过漫长的时间已然变成了恐怖的黑色。
而那抹残留在他脸上的黑色血液让他整个人显得诡异万分。
江无忧头痛欲裂的看着自己眼前这个看似不清醒的友人。
他一直都知道就算他一直很讨厌这些外来者。
但是……沈笙从来不会像今天这样赶尽杀绝。
江无忧一直以为有关于外界对沈笙的“杀戮之神”的谣言都是他们在夸大其词。
今天看见这样的他,就算心里再怎么劝说自己这还是他那个熟悉的友人,心里却还是不自觉的咯噔一下。
如果今天沈笙的失控被圣域里的上层知道……
一滴冷汗从江无忧的额头冒出。
他知道圣域根本就没有心软这一词,就算沈笙在这里为他们尽心尽力的工作了十余年,对他们来说也不过是一个“好用”的道具和工具。
其实圣域对于沈笙有时候不听命令的我行我素已经忍耐很久了,只是因为他“好用”才没有彻底的将他铲除掉。
如果今天他失控的事情被他们以外的其他人发现,搞不好他们会借机将沈笙直接铲除。
说起来,沈笙好像之前也有过一样的失控。
只不过那时候有白盈溪在,强大的女性督察凭着一己之力击碎了沈笙的失控,并且主动承担起了沈笙的照顾重任。
现在白盈溪不在……他又要怎么办。
——
时浅看着天上旋转的巨大摩天轮,一时有点恍然。
虽然他感觉自己似乎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的巨物,可是他的记忆却告诉他自己与恋人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里。
温热的手心紧紧的握住他有些冰冷的手腕,时浅却不着痕迹的躲过了他的触碰。
他的手心真的很温暖,但是他并不贪恋这股不属于自己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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