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给周妄野打电话,蓦地想起什么,把密码换成了周妄野生日,嘀的一声响,真被他改了。
她呼出一口长气,无奈地拉开门,面对一室黑暗时,又怔住了。
“周妄野?”
她开了灯,眸光逡巡,却在客厅落地窗前凝住。
男人只穿着黑色运动短裤,单手撑地在做俯卧撑。
一身遒劲有力肌肉一鼓一鼓的,小麦肤色布满密密麻麻的汗珠。
“你怎么不开灯。”
她赤着脚缓缓走过去,抱膝坐在他身旁地板上。
看着他线条绷紧的锋利侧脸,想起在周水县两人发生关系的那晚,她去家里找他,他也是关着灯在家。
“习惯了。”
周妄野头也没抬,身体毫不费力地一起一伏,暗哑嗓音伴着微重的呼吸声。
“……”
许见溪眸光怔了下,他以前睡觉都是要留着一盏小灯的,他怕黑。
现在却说习惯了黑暗。
只有长期生活在黑暗中,才会习以为常吧。
察觉到她的沉默,周妄野手臂停下动作,手臂肌肉一鼓,从地上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她。
杏黄色很衬她白皙皮肤,乌发盘在脑后,精致妆容和首饰犹如点睛之笔,让她由内而外散着优雅高贵和柔美,那是他以往从未见过的一面。
可她这身精心打扮却是为了别的男人。
许见溪见他起身,下意识抬头,正好撞上一双深不可测的幽眸,阴冷而危险。
男人唇角紧抿,定定看着她,任由额上的汗往下滴落,上半身的汗珠一滴滴汇集在腹部,浸湿了黑色裤头。
屋子里冷气很强,他刚刚运动过的身体肌肉充血、喷张,很热很燥的样子。
“你……在生我的气?”
许见溪睁大眼,不确定问道。
他这模样显然是不高兴了。
是觉得她回来晚了?还是……
脑子里还在猜测,冷不防被周妄野一把拽起身,两条铁臂像钳子似的把她进怀里。
她脸颊贴在他胸前,胸腔里那颗心脏强有力地跳动着,滚烫的汗珠染湿了她的脸,有些粘腻,但混着他身上那股好闻的荷尔蒙气息,让她有些眩晕起来。
静静片刻,她伸手环住他后腰,仰头看他:“我回来晚了,抱歉。”
想来想去还是这个原因。
周妄紧唇紧抿着,女人琥珀瞳里柔软一片,眼里都是他的身影,还有深深的歉意。
“我以为,你今晚不会回来了。”
他冷冷的语调里含着委屈。
“我一直等,也不敢出门,怕你回来看不到我会着急,又怕你会反悔,想把我甩开,连这套房子也不要了。”
他垂下眼睫,低落和苦涩爬满了整张脸。
许见溪怔住,想到还躺在她手提包里的那枚戒指,整个人都被愧疚和心疼压垮了。
“不会的,阿野,我不会反悔的,以后都不会这么晚回来了。”
环住他的手臂猛然收紧,脸埋在他胸前,不敢看他那双眼,不敢把自己的负罪感泄露出来。
心头不禁苦笑,她还是不适合做这种事啊。
那些在外头养了无数情人的男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家里红旗不倒,外头彩旗飘飘,她着实没这个本事。
这才第一天,她就快被负罪感压垮,对他心疼得不得了。
以后可怎么办?
他敏感又没安全感,定下婚期的事,她是压根不敢告诉他了。
“嗯。”
周妄野低头,抵着她头顶柔软发丝,她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飘入鼻间,狭长眸子幽幽望着虚空。
以前吴家院子里也种了很多栀子花,是他种的,因为她最喜欢栀子花香。
栀子花开,花香满院,她每天都会摘两朵扎在辫子上去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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