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灵调局派鬼低价售卖纸扎品这件事,诉状里说的是灵调局可能有垄断阴间纸扎品,号令鬼魂的野心。

带有主观臆测的话,没有一句说死的,但是那些话却让看的人下意识会提高这件事在心目中的严重性。

倒也不算诬告,只能说是一点小策略了。

宋妙竹拿出了自己的店主凭证,也盖上了自己的印记。

鬼侍继续把诉状拿到了下游的其他鬼掌柜面前,大家一一盖上印记。

联合的鬼越多,这份诉状的份量和优先级就会越高。

大家都是在酆都城经营了多年的鬼,店主凭证就是他们身份的象征。

这样一份盖上了所有经年老纸扎铺店主印记的诉状,份量自不必说。

“各位,我先一步离开,去府衙递交诉状了,结果出来后,会在鬼友群里告诉大家的,大家静候佳音即可。”

沈弈秋说完拿着众鬼的联名诉状,先一步离开了。

酆都府衙审案,查一查生死簿即可,生死簿上的记载,就是最真实,最公正的。

也不需要证人证词,宋妙竹她们确实只需要静候佳音就行了。

“有府衙出面,这件事想必很快就能迎刃而解了。大家放松些,好好享受这宴会时光吧!”梁福衣说。

鬼掌柜们都大松了一口气,终于有心思享用这溪水送来的酒水和香烛了。

“真不愧是云来楼流觞院啊!景美酒美鬼更美!梁掌柜破费了!”

“不过这光喝酒闻香也没意思,上点老活动如何?”

“来这流觞院一场,不临溪而坐,吟诗抚琴,搞那个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我们谁不知道谁啊?都是大俗人,干嘛附庸风雅找不自在?”

“也是,咱们都是老面孔了,就宋掌柜一个新面孔,得教她融入融入咱们阴水巷纸扎商会啊!”

“是啊是啊!牌桌子上才好交真心朋友嘛!这伴着溪水打牌也别有一番趣味。”

……

鬼掌柜们热烈起哄道。

宋妙竹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打牌?

在宋妙竹疑惑的目光中,梁福衣冲旁边的鬼侍点了点头。

在那位鬼侍的示意下,各位鬼掌柜身边的鬼侍就起身了。

男鬼侍搬起她们面前的矮桌,女鬼侍扶着她们起身。

四桌合一,刚好是一张四方桌,铺桌布、上麻将,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麻将桌。

“宋掌柜,来我们这桌!你太奶原先就坐这儿呢!”梁福衣招呼道。

惊鸿也引着她往那边去,和梁福衣、专门做老黄纸钱模子的黄掌柜,还有专门卖纸花的花掌柜围坐到了一起。

身边的鬼侍帮忙端酒、递香、剥瓜子、洗牌,她们只需要打牌聊天就可以了。

整个流觞院,直接成了麻将馆现场。

每个桌子上,打牌的鬼只有四个,服侍的鬼侍却有近十位。

宋妙竹一开始还有些不适应,但很快就乐在其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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